站在最前頭的那位姑娘似乎是早已知道流程了,只見她上前一步對著章慈和於隊長行了禮:「民女春雨,拜見陛下、於官人。民女今日要狀告那玉春院老闆孫吉!」
春雨一言一行皆有禮法,在這麼多人面前也完全不露怯,只見她行了一禮之後,便開始講述,而夾在她的衣領上那小小的麥克風已經將她的聲音播放了出去,讓在場的人都能聽見。
「民女本是距京城30餘里的新陽鎮人,家父原是鎮裡一私塾的先生,平日里專心教書,收取束脩,家中情況倒也還好,總歸是不愁吃穿的。可這孫吉,僅是因為在街上見到了民女一面,認為民女適合做他店裡的頭牌,便串通了新陽鎮鎮長孫才,竟買兇將家父當街打死,又上門來威脅民女,若不從了,便要家母也死於非命。」
春雨眼中的恨意根本無法掩飾,眼淚簌簌地從眼眶中流出,打濕了口罩,她乾脆摘了口罩,露出消瘦的容顏:「孫吉與那鎮長孫才害得民女家破人亡,又逼良為娼,求陛下與於官人為民女做主!」
那矮冬瓜孫吉一聽見自己店裡的頭牌竟然當眾說出那些往事,臉上是一陣青一陣白:「你這賤人莫要胡說!小人冤枉啊陛下,小人冤枉!」
女帝理也沒理他,只是一直看著於隊長。
於漫江自然也不會理他,而是直接擺證據:「諸位,新陽鎮鎮長孫才三日前已歸案,他對這罪行供認不諱,我們的工作人員也在新陽鎮走訪了許多人家,可以確定春雨說的全是事實!」
春雨淚流滿面,在這種末日般的世道,有權和沒權完全是兩碼事。她的父親雖然讀過書,但並沒有考到功名,只能做一些啟蒙學子的夫子。從孫吉動了那心思開始,她又何嘗有過選擇呢?
但好在春雨有這個勇氣站出來,她所說的控訴全部被證實之後退到了後面,冷眼看著孫吉哭天搶地地在那爭辯。
有她開了頭,站在她身後的姑娘們也都鼓起了勇氣。
「民女桃花,家中是普普通通一獵戶,那吳掌柜的哄騙家父家母,說是要帶民女去城裡的織坊,簽過字後才知那份契書竟是賣身契!家父家母出不起那贖身錢,便想著帶著民女逃跑,可在半路上被吳掌柜的阻攔,硬生生打死了!」
「民女翠花,先前嫁過人,我那丈夫嗜賭,鄭老闆便設局讓他欠下大額賭債,還不起就用妻子抵帳,民女不願,兩人便強拉著民女簽了賣身契!」
「民女三娘,原石嶺州郡人,夏日里,嶺州郡遭災,流落成了難民,在路上被王掌柜的強行擄走,求陛下與於官人做主!」
……
這一次上台的全部都是強行逼良為娼的姑娘,她們各自的出身不一樣,可沒有一個是願意淪落風塵的。這些妓院老闆仗著自己有幾個錢,有點權勢,看到哪個姑娘漂亮便要逼良為娼,這種做法別說是在現代了,就算是按照大凌朝之前的法律那也是流放起步的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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