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眼瞧著周慈青,眼珠子黑沉沉的, 眉目卻溫和柔軟,那些凶煞氣全都掩了去。
周慈青本想著說笑一二, 可在蘇知樂面前能說的那些玩笑話,到了吳長庚面前卻如何也張不開嘴, 只得謙虛道:「做飯我也只是會個皮毛,且這世間有那麼多的本事,我學不會的可就多了。正如打獵,你瞧,我不是連弓都拉不開麼?」
他不過是隨口說上這麼一句,哪知吳長庚竟上了心,並說:「那你想不想學學打獵?若是你誠心想要試試,我便教你。」
試問有哪個男兒對彎弓射箭看不上眼?幼時都要拿上個彈弓去射鳥,更別提真能有機會去打獵了。
周慈青滿臉喜色,卻猶豫道:「這不會耽擱長庚哥的事麼?我曉得你每日還要打獵,閒時更要去那縣城裡將打了的獵物賣與酒樓,如何還能勞煩你。」
吳長庚搖頭:「不礙事的,教你又能費多長時日呢。」
他眼裡帶了幾分笑,還說:「你也合該去磨鍊一二,身子才不至這般羸弱。我前段時日去藥房裡問了問那坐堂的老大夫,聽說身子骨弱的更是要去多練練。」
周慈青的手叫他給抬了起來,細瘦的手臂一捏,就摸到了底下伶仃的骨頭。
皓白如雪的手腕也是這般,單手就能圈住,還留有空隙,倒叫人無端心疼得緊。
周慈青的手叫他攥著,覺得皮肉發了燙,好似火燒一般,可他卻又沒話說。
他兩腮染了紅,支吾道:「我心知自己體弱,卻是不大好的。可我還是想知曉……這往後的鍛鍊,又是否會太苦呀,長庚哥。」
他仰著面,桃花般的臉,那雙眼更洗過似的,透亮清澈。
吳長庚每每瞧見了,心頭便是一顫。
他鬆了手,壓著愈陷愈深的燥意,輕聲道:「自是不會讓你受苦的。」
有了他這句保證,周慈青放心了不少,喜滋滋地說:「那便好,我也曉得長庚哥定不會讓我難受的。」
如此說定後,還得等明兒個一早同吳長庚起來去練練,這個時候便是去做午食了。
吳長庚又一頭扎進了後山里,要去尋根合適的木頭,削一削給周慈青做柄合適的弓,力道重的他抬不起,可若是太輕巧的又無甚用處,需得好好考量。
周慈青去了灶屋,攥著手裡頭的辣椒當寶貝。
他哼著小曲,準備待會兒做個小炒雞肉,手撕酸辣包菜,蒜香魚片。
帶辣的三道菜,卻要顧慮到吳長庚不能吃辣這點,茱萸的辣不及辣椒,前者受得住,後者卻不大一定了。
於是他又估摸著做了道紅燒肉,燒汁豆腐和炸蝦球。
起初周慈青還在尋摸著這個時代,等地皮踩熟,了解到不少用料和食材後,他便開始了美食的創作。
他愛吃,愛玩,古時能玩的少,且他剛來這便餓著了自己,如今便想著先填了肚子,滿足口腹之慾再作其他。這做些吃食也可打發些時間,能吃又能玩,也不算辛苦,他自是幹得熱火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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