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溫存了一會,魏嬿婉心底的憂慮散了開來。
待得進忠回了養心殿,她便領著春嬋,瀾翠進了長春宮。
富察琅嬅瞧著她額上那麼一大塊淤青,心驚肉跳,「昨日我聽著你出了事,也沒想到這麼嚴重,可有抹了藥?」
不等魏嬿婉回答,她又自責道:「若不是聽說你母親今日要來,我早就去看你了。」
魏嬿婉甜絲絲一笑,「看著唬人,其實不怎麼痛了。」
她與嘉妃爭執在傍晚,又因著進忠呆在永壽宮,便婉拒了富察琅嬅的探望,但還是感恩這位皇后娘娘的關切。
「不行,這頭最是要緊了。」富察琅嬅不信,「我讓齊太醫在旁候著了,且讓他看看,若真的沒事,我才能放心,素練,讓齊太醫過來。」
「是。」素練應了聲,便請著齊汝走了進來。
「你且看看令嬪的額頭。」富察琅嬅囑咐道:「也替她診診脈,本宮身子虧空嚴重難以有孕也就罷了,可令嬪年輕,怎麼這麼久肚子還沒有動靜呢?」
自打東巡迴來後,富察琅嬅閉門苦想了許久,最後便得出了一個結論。
純貴妃,嘉妃能和嫻貴妃抗衡不落下風,只有一個原因,那便是有孩子。
公主還不夠,得要個阿哥才行。
所以,富察琅嬅覺得該給令嬪調養下身子,若有什麼不足,早些治也好。
魏嬿婉不安的想要拒絕,「還是不要了吧?嬪妾一直覺得孩子是緣分,強求不得。」
只有那時那刻出生的才能算的上是前世的孩子啊。
她不願提前懷孕,便是還想再見她的七公主吶。
「聽話。」富察琅嬅威嚴的拍了拍她的手背,「這宮內誰不服著坐胎藥?也只有你一人一天到晚傻兮兮的沒個主意,且讓齊太醫看看,開上一方也是好的。」
皇后都這麼說了,魏嬿婉若再拒絕倒顯得生硬,便只好點了點頭。
齊汝提著藥箱上前,先仔細檢查了魏嬿婉的額頭,確定並無其他問題後,才墊上藥枕,隔著絲帕沉思起來。
許久之後,他才收掉東西,拱手道:「令嬪娘娘身體康健,這坐胎藥可服也可不服,全憑小主自己的意思了。」
魏嬿婉眨了眨眼,「我記得意歡姐姐也在服坐胎藥,要不我與她服用一樣的罷?省的麻煩太醫。」
「真是!」富察琅嬅嗔怪的點了點魏嬿婉,「你是瞧著那是皇上親賜的才羨慕吧?各人體質不同,如何能喝一樣的?」
一聽這話,魏嬿婉便就確定了皇后並不知曉真相,便抱著她的胳膊痴纏道:「嬪妾和意歡姐姐交好嘛,她也和我提過可以的,且嬪妾若和她喝的一樣,還能多去她殿內坐一坐。」
說罷,她噘了噘嘴,「意歡姐姐太清冷了,總是悶在殿中不肯出來,嬪妾又怕打擾到她不敢上門。」
「所以你是連藥材都不肯出了?」富察琅嬅刮她的鼻子,「無端端麻煩她做什麼?讓齊太醫寫了方子來,我這邊熬給你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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