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藉她對凌雲徹的了解,他可沒有這個膽子!
「自作孽不可活吧。」進忠特意來的這麼一趟,也是為他的令主兒解惑。「凌雲徹日子不好過,輪給他的位置也不怎麼好,總是調換,一來二去,便被四阿哥看見了。」
四阿哥是個孝順的孩子,又知道凌雲徹偷過金玉妍的肚兜,且當初野馬局也是因為凌雲徹有了意外,幾個緣由疊加,永珹可不是得將怒火發泄在他身上了嗎?
進忠存了私心,並未說凌雲徹有多慘。
令主兒是翱翔往上的海東青,他絕不會讓任何事情有可能束縛住她的翅膀。
尤其是凌雲徹。
不過顯然,魏嬿婉一點心疼凌雲徹的心思都不曾有,只略略沉思了一會,「他養馬幾年,對馬匹的脾性也頗為了解,若是在草料中加了什麼,也不會有人發現。」
這種手法可比前世她用銀針要隱蔽多了。
她偏頭看了眼進忠,笑吟吟道:「進忠公公特意來一趟,只為了告訴本宮這件事?」
她話鋒一轉,低聲曖昧,「又不是什麼要緊的,為何不晚上來永壽宮說呢?」
看著眼前女子俏麗揶揄的笑容,進忠只覺得渾身燥熱,不得不扣緊手心,才能控制自己。
「奴才只是想問一問令主兒。」進忠努力放平聲音,「此時動不動他?」
第182章 記得那五年霸凌的,還有他
事情做了,必定會留下痕跡。
進忠能尋得到凌雲徹進出馬廄的證據,別人也可以,無非是時間早晚的區別。
若再運作一二,要在這裡殺了他不難。
可,沒必要。
「就這麼死了多便宜他?」魏嬿婉眼珠子微微盪了過去,勾著進忠的眼神,「就這麼懸著吧,永珹也該敗了。」
永珹為何生懼,為何生怖?
皆因真相不明。
將凌雲徹留下的痕跡徹底撫平。
這件事便真成了懸在永珹心頭的一把刀。
他不知道報應何時來,何處來,會不會降臨在自個兒的身上,又怎麼可能不生出無數的懼怕呢?
魏嬿婉想的不錯,永珹比任何人都緊張永璇落馬的真相。
可百般詢問,都只有一個回答——
馬匹無事,馬鞍無事,伺候的下人們經歷過酷刑也無人承認。
這是一場意外。
這個結果給了永珹一個悶棍。
金玉妍的心思都放在永璇康復上,全然沒有發現永珹眼下的青黑愈發濃厚,也沒有注意到他神情的恍惚。
永珹已經很久不曾睡著了。
一閉上眼,就是揚蹄的野馬,亦或者是皇阿瑪震怒的眼神!
他的阿瑪不止是他的父親,亦是可掌眾人生死的皇上。
若發現野馬之局是他設下的,他只會比永璜更慘。
永珹徹底頹了,連馬都不敢再接近,也不願再去靶場練箭,又因著他住在宮外,無人管束,便更是縱著自己飲酒,希望用這個能麻痹他緊繃的神經,能得到一會的平靜。
皇上幾次傳召,見著的都是醉醺醺的永珹。
弘曆勤勉,也同樣用這個來要求自己的幾個兒子,偏生永珹和他對著來,斥責,便愈發的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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