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的確錯怪了魏嬿婉。
「我來只為了告訴你一件事。」魏嬿婉坐的端正,看著眼前病的幾乎沒了人形的金玉妍,「北國,曾有一個家族逃難離開,投靠本朝,其姓——」
她往前傾了一分,「金。」
金玉妍瞪著眼睛,莫名多了幾分緊張。
魏嬿婉從不會做無用之事,而且從她口中說出的這個「金」姓,也讓金玉妍心跳加速。
「這個家族,早入了滿族,且為正黃旗包衣。」魏嬿婉的聲音柔和好聽,好似在講述什麼故事一般,「幾十年前,這個家族曾被偷走一個女嬰,算起來歲數,也該和嘉妃您差不多了。」
「你……」金玉妍呼吸愈發的快,「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魏嬿婉輕輕一笑,「還有一個好消息告訴嘉妃您,這個家族呢,在朝堂十分得寵,皇上亦十分信任,且這個女嬰的哥哥,便是吏部尚書金簡。」
明明不確定自己就是那個女嬰,可金玉妍的心幾乎要從喉嚨中跳出來。
如果,不,沒有如果。
她就是那個女嬰才對。
這樣,永珹就會洗掉身上的羞辱,永瑆也就還有機會!
可還不等她激動的爬起來,便感覺心臟忽然一陣絞痛,讓她不由墜回了床鋪之間,捂著心臟劇烈的喘息著。
「看來,就算是嘉妃你自己,這藥量也有些拿捏不准啊。」魏嬿婉勾起了一抹笑容,「心悸的滋味,好受嗎?」
金玉妍捂著胸口,艱難質問道:「你知道我用了什麼?」
「銀簪。」魏嬿婉笑得暢快,「嘉妃,你怎麼就沒有想過為什麼它會剛好出現在那裡呢?」
「是,是你放下的?」金玉妍臉色逐漸發白,嘴唇亦逐漸發紫,「你是怎麼知道的?」
她原以為是永珹進出時不小心落下的,所以才壯起膽子偷偷服用,貞淑說過,這個藥粉若只少少的用一點,不會死。
金玉妍也只賭一把,不然根本騙不過齊汝,也不可能讓皇上對她網開一面。
魏嬿婉挑了挑眉,扶著春蟬起身:「從我手上經過了,總要有些不一樣吧?」
「等等。」金玉妍死死抓住胸口,勉力道:「你是怎麼從永珹手中得來的?你——你是不是對他做了什麼?」
她被關在這裡,一點外界的信息都收不到,可永珹絕不會將這東西給了魏嬿婉,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你告訴我!」金玉妍伸手去抓魏嬿婉的裙擺,「你做了什麼?」
魏嬿婉退後了半步,避開了金玉妍的手指,「一個僧侶,一個謊言,永珹信了,相信他的夜不能寐皆因為這根銀簪。」
「就這麼簡單?」金玉妍不肯信,她交給他的時候明明說過這東西要緊的很,為什麼永珹就這麼輕易的交出去了?
「因為吶。」魏嬿婉轉過身,「他以你為恥,以玉氏為恥。」
金玉妍惶然的看著她的背影,「不,你幫我告訴他!告訴永珹!他是滿族人,他不是外族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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