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被如懿的話刺激了,才突擊檢查魏嬿婉的書法如何。
原先他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好幾年未曾看過和盯過,想來魏嬿婉的字定早就一塌糊塗,不堪入目。
卻沒想到,她一筆一划寫來,竟比之前還要好上一大截。
皇上也見過如懿的字,兩廂一對比,皇上只覺得——
爽!
烏拉那拉氏教養了那麼久的女兒,還不如他隨意指點的令妃。
他為人師的情緒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讓他眉開眼笑的吩咐道:「進忠啊,剛挑出來的那些字帖並《快雪時晴帖》的摹本一道送去永壽宮。」
「是。」進忠眼觀鼻鼻觀心,一眼都不曾看向魏嬿婉,只快速的拿上皇上交代的書本,跟在春嬋身後出了養心殿。
和皇上賞賜的每一次一樣。
卻又有些不一樣。
以往路上,只要無人,春嬋總能聽見兩人低聲說著什麼。
話題嘛,也隨意的很,也許前一腳說著皇上的喜好,後一腳便說今晚吃什麼,再一轉,便就又成了令主兒的穿著,總之,什麼都說。
但今日,這兩個祖宗竟都一言不發。
春嬋只覺得大事不好,還不等她摸出頭緒,她扶著的手忽然就鬆了開來,再一回頭,旁邊隱秘的小巷子裡已傳來自個兒主子的叱罵聲,「狗奴才,你去哪兒了?!」
好吧。
橫豎這會烈日高照,又是午時前後,吃飯的點兒,宮道上無人經過,春嬋就尋了處陰涼地方待著,順便數了數進忠公公多久沒去永壽宮了。
不算還好。
一算,春嬋便一把捏緊了拳頭。
竟足足有十日了,怪不得主兒要生氣,就該狠狠教訓進忠公公一頓!
進忠公公的確是被教訓著,任令主兒罵了一通,才低眉順眼道:「奴才有罪。」
不對勁。
魏嬿婉很敏銳,她很明顯的察覺到了不對勁。
四下無人,這個狂徒怎麼會這般守矩?
定是有事瞞著她。
一時,魏嬿婉只覺得心裡又酸又澀,五味雜陳。
這叫什麼?!
她生了孩子後就連這個狗奴才也勾不住了嗎?
「你不說就算了!」魏嬿婉甩過臉去,「就當我來尋你的心意也是餵了狗!」
她越想越氣,乾脆轉身就要走。
「唉。」身後,立馬傳來了無奈的嘆息聲,她的手腕亦被牽了住。
只是,魏嬿婉的目光卻往下落去,盯著隔在兩人手之間的帕子,「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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