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外派而歸,回宮第一耳朵便聽著魏嬿婉侍了寢,再尋了包太醫一問,連避子湯都不曾宣,「騰」一下腦子中便就被點起了火焰。
他也顧不得什麼白日黑夜,匆匆回了差事,掉頭就直奔永壽宮去了。
只是,待站在暖閣外時,進忠去挑那帘子的手卻又變得遲疑。
多久了?
這一次出宮,比上一次還要長几日,掐頭去尾足足有十二日。
思念早將他裹挾又裹挾,卻又在距離她這麼近的時,變成了躊躇和羞澀。
他想她。
想得五內俱焚。
他真的很想問一句,「令主兒,你想奴才嗎?」
想……他嗎?
進忠深深呼吸了幾次,方才敢撩開帘子踏進了暖閣之中,只是笑容還未掛上,呼吸便是一窒。
魏嬿婉許是午睡剛醒,正靠坐在椅子上任由春嬋梳發,青絲如瀑垂落,懶散的表情在隔著銅鏡瞧見他的瞬間變成了曖昧不清。
「春嬋。」
她用大拇指指了指傻站在門口的進忠,「梳子給他。」
進忠握住了春嬋遞來的白玉梳子,心跳亂的雜七雜八。
「怎麼?」魏嬿婉點了點唇上那將褪未褪,缺了一半的胭脂,仰頭看他,「出去了一趟,進忠公公就不會伺候人了?」
進忠如夢初醒,湊上去在魏嬿婉唇上輕啄一口,「奴才自然記得的。」
許是那胭脂太甜,進忠又吻多了一些,直將那些胭脂吃了乾淨,才站到一旁給她梳發。
「你倒是好大的膽子。」魏嬿婉嗔怪道:「我這屋子你是想進便就進了麼?下次再不通傳就闖進來,仔細我打爛你的腿。」
進忠伸手取了一枚點翠流蘇,正端詳著戴哪處好,聽了這話,不由笑道:「令主兒要打,奴才自然跪著領了,哪敢說什麼旁的。」
說罷,他已經挑好了位置,滿意的簪上,順勢便就低了頭,深嗅了一口香甜的香味。
魏嬿婉偏了頭,恰好和他的臉碰在了一處,「真的?」
她也不挪開,就這麼貼著他的臉,「進忠公公,就這麼盼著挨打?」
進忠的鼻尖都是令主兒香甜的氣息,臉側還是她暖和的肌膚,再加上銅鏡中那曖昧的眼神,進忠渾身一麻,只悶聲攬住了她的肩膀,「令主兒就算要打死奴才,也隨您。」
他又問:「令主兒想過奴才嗎?」
魏嬿婉正要回答,卻又被他輕輕按住了唇。
「不問了。」進忠輕蹭了蹭她的髮鬢,「不管你想不想奴才,奴才都想著您。」
「日裡想,夜裡想,每時每刻都在想。」
令主兒想不想他真的不要緊,她不想他,他也想著她。
沒完沒了,日日夜夜都在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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