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潯掐住司淵拓的脖子，直到對方的臉漲的紫紅，吐出舌頭翻著白眼，這才鬆開手。

「咳咳咳！……」

司淵拓大口大口喘息著，剛剛差點就死了，他知道，蒼潯要是再多掐一會兒，他馬上就會去見祖宗了！

「你……你難道……難道不是自己離開領地的嗎？」

他斷斷續續地道，似乎不敢相信蒼潯說的話。

蒼潯冷笑一聲：「他們這麼跟你們說的？」

他冷不丁又甩了司淵拓一巴掌！

司淵拓現在左右臉上都赫然浮現出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他憤恨地瞪著蒼潯，咬牙切齒想罵人，卻不知為何沒有罵出來，反而有些游移不定道：「……他們是這樣說的沒錯……我們都以為你、你是……自己離開的……」

蒼潯倏地冷靜了下來，他從頂上俯視著司淵拓，海面折射下來的日光輕柔的覆在蒼潯宛如神邸般俊美的容顏上。

他嘲諷般的笑笑：「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礙著你們了，以前我流浪的日子裡，總是時不時思考著……」

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恍惚的神情：「但是不管我怎麼思考，都想不明白。索性就放棄了，反正鮫人族已經拋棄了我，我又何必繼續想那些無用的東西。」

司淵拓如今被對方完全控制住，那剛見面時下意識的敵意，在此刻蒼潯的低語中，慢慢消散。

是啊，已經十多年了，兒時的摩擦矛盾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哪有可能維持這麼久。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嘴邊冒出一竄泡泡。

「蒼潯，我們……不，是我……我當初的做法，確實對不住你……我那時年紀太小，我怕被族人知道其實是因為我才導致了那個後果……」

他帶著些許愧疚和彆扭，不太自然地跟蒼潯道歉。

可惜蒼潯並不在乎，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現在道歉你不覺得太晚了麼？」

司淵拓一愣，剩下的話語如鯁在喉，再也吐不出來一個字。

「你、司淵星海，司淵成、司淵菀……還有那其餘的十幾個人，我都一一記著，永遠不會忘記你們對我的傷害，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蒼潯冷冰冰的說完，再次游到司淵拓面前，他道：「你不是很愛說謊嗎？」

他亮出尖利無比的指甲。

司淵拓驚恐地看著他，不明白他想做什麼，心中無比恐慌，下意識搖著頭想躲開。

雖然鮫人族在海中交流並不是用嘴發聲，但是，他又並不想破壞掉司淵拓的發聲位置。

蒼潯陰測測看著他，狠狠朝他抓過去！

尖利的指甲瞬間劃開他的嘴，鮮血立刻飆了出來！「唰唰唰！」幾下，司淵拓的下半張臉頓時血肉模糊。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