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內澀然,不管私下情感如何,有一點是不會變的,這些黑暗危險就讓他一個去就好!
裴玄素疾步而出,沿著石階迅步下了前庭。
當天入夜,他便率韓勃梁徹及一眾緹騎往瀛州鷹揚衛方向疾馳而去。
……
下午,欽差營日頭也明晃晃的。
蔣無涯才從瀛州碼頭回來了。
欽差團高層這一大夥文官武將,東西提轄司和兩監人手四撒眼花繚亂,他被安排去瀛州碼頭那邊,蔣無涯也沒說什麼,就去了,剛和人交接後回來換藥休息。
冬日太陽白花花的曬著臨時駐紮的欽差行轅帳篷區域,軍醫提著藥箱進了蔣無涯的營帳,七八個青年帳內或坐或站聊天說話。
「嘿,你說那些東西提轄司那些人今早開始輪流休息了,是查到了什麼嗎?」
「應該還沒有吧,沒有消息,都兩天多了,人又不是鐵打的,休息正常吧。」
「喂,你們說這回鷹揚府不至於保不住吧?」
「誰知道呢?……」
七八個也算相貌堂堂的青年人,個個一身軍服,大部分都和蔣無涯差不多出身的軍三代,還有兩個是神策衛蔣無涯的心腹副將。
一群軍三代了,要數蔣無涯軍職最高,已和不少叔伯輩平齊了。
大家也是剛回來不久,有的吃午飯有的剝橘子,用橘皮丟蔣無涯,「孟舟,你說說。……寫什麼呢你,該不會是寫情書吧?」
蔣無涯正趴在長榻上,軍醫給他肩後的傷口換藥。他一貫身先士卒,常在河邊走總有是些濕鞋的,精赤上身新舊戰傷也好些,僅穿夾褲的身軀曬成麥色矯健英壯。
他行動自如,沈星看不出來,但左肩後有個半掌寸許剜出來的傷口,是破夷族毒蛇陣的時候被咬一口,他自己剜出來的,好了大半了。
大家也沒啥稀奇的,戰傷嘛見怪不怪,還有人趕緊湊過去想偷看蔣無涯寫什麼,被蔣無涯一腳踹開了。
蔣無涯一個翻身坐起,動了動包紮好的肩膀,對軍醫點點頭,軍醫瞄到一點信,笑而不語,收拾藥箱出去了。
蔣無涯也忙得飛起,抓緊一點時間趴著給沈星寫信,哪裡會被這群損友偷看到,信紙摺疊起來先收進腰間扣著,才披上內衣甲冑,「你以為我是你啊?」
是他也肯定不會承認的。
蔣無涯戴好軍常服,把信收好交給蔣平,才開始坐下來吃遲來的午飯。
他拿起筷子,沉吟半晌:「還別說,可能東西提轄司真已查到些東西了。」
他們肯定盯緊東西提轄司和兩監的動作的,今早還好,但隨著裴玄素和韓勃梁徹這些東西提轄司的重要人物休息時長到蔣無涯手裡,蔣無涯不禁隱隱嗅到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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