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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無涯罵了一句,當即也顧不上了,直接轉身回去了軍服卸了,套上一身早備著的黑色棉布勁裝,把臉蒙上。

被逼得,一行人都不得不親身上陣了!

……

風吹雪沫,策馬狂奔!

隆冬黎明前的夜是最寒冷的,江風呼嘯鋪面狂沖,渾身血液這一刻仿佛在脈管中沸騰奔涌一般。

裴玄素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冷還是熱。

情緒翻湧,難以言喻。

他昨夜接到了裴明恭的來信,哥哥天真熱情,雜七雜八,嘀嘀咕咕說了很多,不乏稚氣關懷,只是平時還好,但在這種壓力沉墜墜的時刻,給他負擔和壓力非常之大。

他很難不去想萬一他死了,他哥哥要怎麼辦?

那種沉重的壓力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幸好馬上又收到了沈星的來信。

沈星小楷清雋溫柔,有她特有的那種涓涓流水的柔和感,她的來信不少,主要是說銅鐵案的進展,但末尾淺淺添上一句,下雪了,讓他注意添衣;新的裘衣送來了,她讓人捎過去了;聽說你很忙,但注意吃飯啊;如果可以,多睡多休息一會。

不多的,就這麼淺淺的添上一句,他可以想像到她在燈下認認真真寫信,說完正經事情之後,添上了她的關懷。

她總是這樣的柔軟。

別人對她好一點,她就把自己最柔軟的一面袒露出來了,真是個笨蛋。

長達幾個月時間的刑囚之災,給裴玄素烙上的是一個深深的烙印,永不磨滅。幾乎覆蓋了前頭二十年人生。母親為了救他被凌辱致死,父親剝皮楦草,他是被拖著進入蠶房的,自己站不起來,留下兩道長長的血痕。

生命最晦暗的一段時光,難以用言語來表述,活著就是折磨,漫長,煎熬得死去活來。

在那種絕望的時光里,有個人鼓起勇氣伸出手,溫柔而堅定地拉住他的手。

那段過去太過慘痛深刻,以至於裴玄素對前頭二十年的回憶幾乎都停留在那一段混亂的血腥里。

時光能夠弄明白很多東西,裴玄素和她分開了一段時日,只是時間越久,他的心就越是捨不得,一想到她將會離他而去,他就像被人挖空了一半心臟似的。

失去了自若的一半,空蕩蕩的,越去掏越去執著,那種被挖空的感覺就越難以忍受,讓人有種瘋狂的衝動。

偏偏,這段時間他在不管是曹州還是瀛州查的線索,每每有重大線索和轉折,不是黃昏就是夜晚。

仿佛昭示著他這個人,永遠停留在黑暗。

不可能留住這一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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