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冰冷語言。
他心裡冷笑,蔣無涯有什麼資格?裴玄素一貫認為他和沈星可比沈星和蔣無涯關係親近太多了。
只偏偏對方有個未婚夫的身份,沈星還答應了在考慮,對方又似乎還真那麼有點資格。
裴玄素一剎不忿和陰惱,胸臆間有股無名火在拱,一瞬他冷冷盯著這個人,敵意迸發,幾乎想把這個自以為是的人撕打一頓,厚臉皮撕下來,最好打成殘廢。
蔣無涯沒有廢話,馬蹄聲越來越清晰了,他點點頭,迅速躍上房頂往小船而去。
裴玄素陰著臉追出去,他冷冷收回盯視蔣無涯背影的視線,巡睃對方所說的方向,空寂無人。
但在一個瓦頂,確實有細微跡象,他陰沉沉臉色,環視,命梁徹帶人去搜尋,早已沒有蹤影。
良久,他陰著臉帶人回來。
……
這是什麼人?
裴玄素陰沉著臉。
他垂眸思索,情緒也受剛才影響,相當陰鬱。
回頭進了取帳冊的小房間,卻發現韓勃在看信。
韓勃方才不在,他已經帶人把這個小房間地毯式搜索了一番,大管事也拷問完畢,帳冊都在這裡了,沒有其他發現。
倒是發現了地上的一封信。
這是方才裴玄素和蔣無涯激鬥之中,裴玄素劍尖劃開蔣無涯的衣襟一側,從裡頭內袋掉出來的,蔣無涯眼疾手快抓回一封,另一封掉在地上了。
沒有署名,也沒有透露彼此姓名,卻是蔣無涯一有空就寫的隨筆。一花一雪一草,氣溫行走感慨,瑣碎零星,他很忙,但有點空就寫,所見所想,隨意聊開,或輕快或含笑或調侃的口吻輕鬆道來。
卻是蔣無涯寫給沈星的私信。
信封里,還夾了蔣無涯在野外采的一朵小狗尾巴草,他笑語有點驚奇寫,整片草都枯黃啦,偏偏不倒伏,看起來形狀好像在春夏一樣,黃黃的伴著雪,居然還有種麥草香,他特地采一條新的給她瞧瞧。
其實一點都不露骨,也沒有袒露什麼情感,更沒有指名道姓,卻是喁喁細語,溫馨私密之感油然而生。
有些人天生很會的。
可以把一份感情、一份追求演繹得像一首詩一樣美麗。
這一封信,簡直把裴玄素的情感以及身份襯托得拙劣和疏離到不堪的地步。
裴玄素進來後第一眼,就望見韓勃竊笑的臉和手上的信,他奪過來一看,幾乎是一瞬間,一股氣直衝天靈蓋。
那剎那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將這封充滿了溫馨喁喁的信箋撕成了一個粉碎!
韓勃:「……」
他雙手甚至還保持著拿著信紙的姿勢,一撐站起身,我艹,你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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