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長夜偎依,兩人在暗巷殺了牢頭,奪路狂奔,黑夜,白天,不分晝夜,惶然而只有彼此。
這於兩人而言,是一段最難忘艱難又繾綣難忘的經歷,裴玄素永遠無法忘記那些觸目驚心猶如永夜的時光。
這一切盡皆以宣平伯府為始作俑者。
在裴玄素情感中,那一段又有不同的意義,在他心裡是不能把兩者分割開的。
他和沈星長夜偎依,如今終於要絞殺宣平伯府的那個始作俑者了,致敬那段刻骨銘心的時光。
有沈星才能圓滿。
他心中情感已經越界,他明知道不應該,但在他內心深處,沈星就如同那段時光一樣,是和他在一起的。
——送給與他初相識的她,和那個驚恐惶然過在她身邊的他。
所以,他忍了又忍,終究是沒忍住,才有了把這個當作給沈星第二個生辰禮物的說法。
銀裝素裹的大樹下,風一吹,雪沫紛紛而下,他眼睫染上雪粉,輕輕顫動,美麗得動魄驚心,一腔隱晦情感百般隱忍,才沒有傾瀉而出。
有點點流露的,但沈星心神不在這上頭,很遺憾並沒有發現。
「哦,好的。」
她笑了下,裴玄素說:「那你到時接了我哥,就一起過來好不好?」
她一心二用,忙又應了,「哦,好的二哥。」
沈星為什麼會分神呢,她一聽宣平伯府裴家,前世的記憶潮水般翻湧開,突然就想起了一件小事。
裴玄素此刻的入骨恨意和期待不作偽,她這輩子和他一路從頭走過來,她也是深深知道他對宣平侯府他祖父的那家人該有多麼的吃肉寢皮般的恨意。
如果可以,以裴玄素的性格,他絕對會毫不遲疑將他父母承受過的剝皮凌辱在這些人身上親自實操一遍的,一個不漏!
這點沈星是並不懷疑的。
——但,裴玄素上輩子卻是有個堂兄沒死的。
並且就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娶妻生子,很低調不敢招裴玄素的眼,裴玄素不搭理他,但也從來沒有做過什麼。
以他對明太子掘棺剝皮鞭屍的殘酷暴戾手段相對比,這簡直不合理到不可思議啊。
上輩子沈星和裴玄素相識有些晚了,和那個他關係不諧,對這些事情更不感興趣。
現在突然想起來。
深冬的冷風一吹,沈星沒穿氅衣,激靈靈打了寒顫,為什麼會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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