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馮維來說這句話,絕對沒有這個效果的。
不過孫傳廷雖寡言,他卻是成了親有孩子的,他是過來人,有些情緒他一看大致就心裡門清。
揣度了一路,孫傳廷說趙青也是有意打開話題的,他不知道裴玄素做了什麼,但沈星沒顧得上渾身濕透醉倒不醒的裴玄素就回來了,感覺有點不妥,他揣度著說了一句。
沈星被冷風吹了一路,本來就有點回歸現實的感覺,乍一聽,心裡陡然一松,「真的嗎?他以前經常醉酒嗎?」
這回是真的鬆了很多,心裡那種惴惴不安一下子不翼而飛。
「也不是。只是從前公子少時和大爺有個約定,說長大好要與大爺一醉方休。」
孫傳廷回憶舊日,不禁又幾分傷感。那個神光湛然的如玉如珪小少年仿猶在昨日,他和鄧呈諱當時站在迴廊的黃燈籠下,也不禁隨著裡面的笑聲跟著露出會心的笑,可惜已經人事全非了,大爺大夫人已經變成一抔白骨,再也無法爬起來兌現舊約了。
「那時候公子大概十一二吧,大爺不許他喝酒來著。後來他過了十四,有段時間著意練過酒量,所以我們就知道了。」
孫傳廷扯唇笑了下,但和沈星對視,他不禁輕輕嘆息。
沈星也不禁沉默了,「你們好好照顧他,夜裡寒,記得多放個炭盆。」
酒後發熱,別給凍著了。
和孫傳廷告別,沈星想了想換下濕衣去看了看芳叔守大哥,在梵州兩人受箭傷略重,但兩人還是堅持立即上京,坐船昨天才到。
徐喜和徐容沒歇過又跟她跑了一個白天,她想著有馮維,就勸他們回去休息了,兩人再三遲疑被說服,所以方才才自己一個人回來。
不過在府里,也沒什麼大礙的。
但想到這裡,沈星忍不住望了望左右,黑魆魆的夜空和檐瓦白雪,她挺相信裴玄素的掃宅能力的,但這會忍不住心裡有點毛毛的。
但不至於吧?
徐喜他們就住一個院子,她拐到後面的房間看了看徐芳和徐守,見他們傷好了不少,可以站起來活動了,心裡很高興,回來又見廂房點了燈,又敲敲窗欞對徐喜徐容兩人說,「喜叔容大哥,我睡了,你們別起來了。」
她抬頭望了望月亮,又忍不住望了望隔壁裴玄素的院子的方向,沒聽見動靜,大約裴玄素醉得太厲害,馮維他們直接把他安置在祠堂那邊睡了。
她開門,掩上,屋裡炭烘得暖融融的,她蹲在炭盆旁邊看了看銅罩子,確定蓋好了,防火火的一圈冷水也是滿的,這才吐了一口氣,解了外衣往床上一躺,抱住被子。
如今這安穩的起居條件可當真來之不易啊!
現在外頭又風聲鶴唳,又添了裴祖父爆的真相,還有個幕後黑手在虎視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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