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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每一個讓人羞-恥-難受的情景,在她不得不軟和之前,他每一次都要她剝-干盡,一縷衣衫都不能留,美人榻兩側有扶手,千百般花樣只有她想不到的,沒有她沒做過。她光-身果-體,兩條腿岔開放在美人榻上的扶手,讓那人玩弄著她的小花。

她一邊忍著,一邊哭。

他卻陰著臉,冷冷問她,是在嫌棄他嗎?

每次這樣,他就會弄得她特別恨,第二天小腹內鈍鈍的陰痛。

但當她被外甥背叛,致使戰局一挫的時候。

他沒說一句話,抱著她回來了。

把她放在床上,她高燒,模糊不清那幾天時不時聽見他的聲音。

她病好之後,他自背後摟著她,華麗涼薄的聲線:「有什麼好難過的?走了就走了。」

「我早就說過你,你總是不聽。」

說到最後,又是不愉,她呆呆坐著,聽和不聽,沒什麼區別。

他說了許久,最後不悅說:「我替你討回來就是。」

他確實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可是,最後他也死了。

那個形象性格都極其鮮明咄咄逼人的陰冷男人,對她做過太多太多的事,氣憤的,怨怒的,恐懼的,強勢入侵。

卻猝不及防消失在她的生命中。

一盞昏黃的孤燭,不大的房間裡,沈星眼淚嘩嘩,她抱膝坐在床沿,喃喃哭著罵:「裴玄素,你這個壞人!」

可罵著罵著,聲淚俱下,根本控制不住。

她撿起被子,捂住自己臉,讓抽噎和眼淚全部蒙在裡面。

小時候,小心翼翼的稚齡女娃娃,盼著長大;可長大後,蹁躚宮裙,孤獨而行。

這心事讓她怎麼說?

這是她最大的秘密。

沈星想起這輩子叫二哥的他一再的逼迫。

她膽子不夠大,新的未知下意識就害怕。

猶如撥開自己,取出了小心藏著能保護自己的東西。

沈星淚如泉湧,根本止不住,想著想著她就很難過,她總是在體恤別人,可每每總被人逼迫她,讓她十分難受。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好像也沒有很久,直至風吹窗欞咯咯,有急促的腳步聲,一把推開了房門,裴玄素攜夜風直撲而入。

「彭」一聲,驚到了她。

沈星驚得抬頭,露出一雙通紅像兔子一樣的眼睛和滿臉的淚水。

她那雙清凌凌的眼睛泛紅,猝然抬頭之下,盛滿一種他看不懂的悲傷。

但裴玄素也顧不上去細辨,他心口一擰,又驚又急,一個箭步坐在床沿摟著她,「你哭什麼?」

沈星驚慌失措,趕緊否認:「我沒有哭。……我就哭了一會兒。」

可沙啞的聲音,滿面的通紅,她絕對哭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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