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婧初在襁褓里搓著小手,等待這認親一刻。
蕪湖~刺激!
尚書令仔細觀摩了一下,要是禹夫人其它的首飾,他可能還認不出。
但這個是他們家傳媳的傳家之物,他仔細的辨認著花紋樣式,不敢相信卻又確定了。
這就是他髮妻的東西。
那……這個宮女……
「敢問這位娘子,芳齡幾何?」
「正值二八。」
對上了。
「你娘,現在還好嗎?」
其實問出來的時候,尚書令就猜到不好了。
若是生活還過得去,又怎會參加小選,送她入宮為奴。
「她死了。」
「生我的時候就死了。」
「我沒見過她。」
「您問這作何?」
憶果察覺了一絲不對勁。
尚書令對著皇帝磕了一個響頭。
「陛下,慚愧,微臣慚愧。」
「臣自知無言求情,但……但這位娘子,或許是微臣失散的骨肉。」
說完這句話之後,尚書令覺得有點怪怪的。
他失散的女兒和他的兒子……
他的臉綠了。
但是現在最重要是給崽子保命,他已經看出陛下的態度了。
只要他立場正確、態度良好,陛下還是願意給他一點老臉的。
「臣不求其他,斷手斷腳、劓鼻剔骨也好。」
「只求陛下饒其一條性命,讓臣查清身世。」
「今日大公主百日,不宜殺生,求陛下網開一面。」
他磕頭的聲音挺響的,抬起來的時候額頭上紅了一片。
懷裡的小嬰兒也「啊啊」了兩聲,像是附和的樣子。
【嗯嗯,先別讓她死,我還想看她逆襲成大小姐,打臉那些拐他媽的人販子呢。】
【你都不知道他們有多過分的,那些人不遭報應的話我又會長乳腺結節的!】
皇帝讓人來把憶果也拉下去,吩咐:「同上,杖一百,留命。」
憶果被人押下去的時候,卻沒有如禹大郎一般大喊大叫,而是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也是,突然知道自己的身世,有可能找到親生父親了,生父還是個大官。
可不得懵一下嗎?
憶果消化完剛才的那些對話意味著什麼,陡然露出一個狂喜的笑。
就連接下來要面臨杖刑都不害怕了。
怕什麼,等這一茬挨過去,她可能就是尚書令家的千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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