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殷侍中還覺得自己兒子已經不錯了。
而今有了對比,就有了傷害。
所以次日,殷楚在弘文館的一天都宛如行屍走肉般。
路過的貝婧初聽到他和同窗抱怨:「我阿耶昨日不知怎的,突然就瘋了一樣,開始給我布置超出凡人範疇的功課。」
這話搞得貝婧初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
雖然自己沒有好處,但是看著旁人的遭罪,就很開心呢~
殷楚回憶著昨夜的遭遇,想到今日回家後還要面臨這些,就想表演一個當場去世。
見公主路過他旁邊,他想到什麼,鼓起勇氣叫住她:「殿下。」
目前的中堂只有她自己一個殿下,貝婧初停下。
殷楚問她:「周歡酒真的不是被逐了嗎?」
「她一年後真的還會回來?」
「主要是這個真的太奇怪了,哪裡有人會沒病沒災的,突然就不來學堂了,去玩一年。」
「她不會是生了什麼重病,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吧?」
「她最喜歡殿下你了,您能不能告訴我真相。」
聽著越來越離譜的猜測,貝婧初發出一道聲音:「啊?」
現在的小孩想像力這麼豐富的嗎?
謠言真是越傳越誇張。
這次的貝婧初懶得和他解釋。
這小孩每次都這樣,真相擺在他面前,自己非要想東想西。
上次酒酒閉關的時候就這樣。
她冷漠地丟下一句:「你猜。」
施施然走了,留殷楚自己一個人坐在座位上腦補各種可怕的陰謀論。
幾個月後的一日。
散學回去時,從宮人們撤下去的一杯杯茶盞和椅子裡,不難看出阿耶又召了心腹商議政事,剛剛散去。
在貝婧初一次次提出新奇又可行的治國之策後,已經沒人再對她常常待在御書房有異議了。
在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時候,無聲地融入了越朝政治權利的最中心。
而待在國朝心臟處的這位小朋友,還沒有反應過來意味著什麼。
只一心苦兮兮地努力完成先生布置的課業。
小小的孩子格格不入,卻又分外和諧地立在御案下方的一步之遙,奮筆疾書。
寫字的手都快揮出殘影了。
「先別寫了,初兒。」
阿耶朝她伸手,貝婧初知道,這又是有問題要考她了。
「來,有一件事,阿耶想聽聽你的想法。」
他說:「玉諢向我大越請求,收容玉諢難民。」
「你覺得,該如何呢?」
難民......
貝婧初腦海里一瞬間閃過許多畫面,那些戰時的、戰後的慘狀。
黑白照片一樣,走馬燈一般,模糊地在腦海里晃過,那些無辜之人的災難。
最後,她緩緩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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