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公主喜歡她的臉這件事,雷念兒還是很高興的。
但她確實有事要說:「其實是這樣的。」
「臨走前,我父親同我交代過,伯父因傷卸甲後,便遷來了萍州居住養傷。」
「讓我若找到機會,去他們家拜訪一二。」
「殿下能不能讓我去上一日?」
貝婧初點點頭,走親戚嘛,人之常情。
但是......
「養傷的話,不應該去江南洛陽這些地方嗎?」
「萍州氣燥,冬天時也不是溫暖的地方。」
「怎麼看,也不是養傷的地方吧。」
雷念兒也想過這個問題:「或許是萍州的天氣更適合伯父的體質吧。」
「江南洛陽雖然溫暖,但畢竟潮濕。」
「或許伯父的傷,並不適合濕氣入體呢。」
有些道理。
反正不關貝婧初的事,她也懶得多問,許雷念兒去了。
到了拜帖約定的日子。
雷念兒借了公主的人,帶著禮,上門拜訪萍州雷家。
一衣著華麗的中年男子在門口迎她,應該就是伯父了。
下了馬車,雷念兒想喚人。
視線一瞥,看到他的一雙手上。
雖然有繭子,卻不像是練劍練槍留下的。
她自四歲起,同公主一塊跟著賢妃習武,她們幾個手上長的繭子是什麼形狀位置,還是很明了的。
那這個人,不是她的伯父。
雷念兒端著笑意問道:「您是?」
那人神情驚了一瞬,似乎沒意識到,她會問他的身份。
他答:「回念娘子,奴是這府里的大管家。」
大管家?
再大的管家,也不敢穿金戴玉得滿手滿頭都是,招搖過市。
難道,這府里,還能被一個管家把持了不成?
按下心中的猜測,雷念兒只當眼前的一切都是正常的,並沒有表露出來。
管家熱情地迎她下馬,如果是個不通事務的小姑娘,在這種熱情的接待下,或許真能被糊弄過去。
可再熱情,來的也不是主人。
雷念兒給迎她的僕人們散了些銀子,被帶著去見這府里的主事人。
進了屋內,四下皆是站著的僕從,只有一婦人端坐在主位上,沒有絲毫挪動的意思。
她淡淡地端起茶盞,沒有朝她問好,也沒有讓她坐。
雷念兒心裡猶疑,這人......不會還讓她行禮吧?
雖然,晚輩給長輩執禮也沒錯。
但,對方先無禮,雷念兒也就不管這些了。
她自己找了處遠遠的座椅坐下。
於是婦人終於開了她的尊口:「我道是誰這麼沒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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