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條上岸瀕死的魚,做著最後的掙扎。
和被屠的百姓一樣無能為力。
他只能用母語,泄憤似的吼著:「就算你現在折騰我們有什麼用,你也不能讓我們所有人都死在路上!」
「等我們到了越京,雖然會被關起來,但還是會和那些被俘的前輩一樣,被好吃好喝地招待,彰顯你們的大國風度。」
「你根本就沒有權利虐待我們!」
貝婧初抽出身旁士兵的刀,直接往他身上戳了一個窟窿。
那將領的聲音止住了。
貝婧初把刀遞迴去,說:「我說了,要麼走,要麼死。」
「你們現在沒資格和我談條件。」
「再鬧,殺了你喲~」
見人安靜了,她輕蔑道:「沒意思,還以為多有骨氣。」
她走回去時,路過雷念兒的車,她掀開帘子,衝著貝婧初問:「殿下,能否上來坐坐?」
貝婧初上了車,雷念兒和昕兒都被安頓在這輛車上。
上來後,車門關上,隊伍重新始動。
雷念兒顧慮道:「大越確實一直有優待戰俘的傳統,以顯示我大越的氣度。」
「雖然我不是很理解為什麼要顯示這個氣度,也不明白幹嘛優待侵略自己的敵人。」
「但殿下明目張胆地懲治他們,回去之後,陛下會不會責怪。」
「那些臣子,又會不會對殿下口誅筆伐,說您不夠仁善。」
一直沉默的昕兒突然問:「所以,我阿娘就該死嗎?」
「殺了他們的敵人,被我們抓到後,還不能受到懲罰嗎?」
「我甚至覺得,這還不夠。」
雷念兒啞口無言。
當然不是,只是京城裡,從來不論正義,不論道理。
是政治的較量,是尊卑的比較。
這是她七歲的時候,也不能明白的道理。
但這一切,說給一個因屠城而喪母的小孩,實在太沒有人性。
好在貝婧初明白她的意思,不過她不在乎:「如果害怕那些愚人的嘴,害怕阿耶責怪,我就讓他們好過。」
「那我心裡才是真正不好過。」
「念兒,我已經足夠理智了,否則我現在就該動私刑,把他們一個個全都颳了。」
「回京後,他們有什麼異議再說吧。」
「至少在這個隊伍里,是我做主。」
她不可能讓他們好過。
果然,路上,那個生病的少年和另一些沒撐下去的俘虜死了。
他們請示貝婧初如何處理的時候,她坐在馬車裡,眼皮也不抬一下,只說:「致命部位全都補一刀,確定死透了,就拉出去挖個坑埋了。」
如果不是怕屍體滋生病毒,感染到附近的百姓,貝婧初都懶得讓他們去埋。
離京城越來越近,連俘虜的將領們也期待著早日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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