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帶到正廳,只見在譚家像天一樣獨斷專行、說一不二的家主都跪在堂下。
紈絝腿一軟,沒有站住,不像譚娘子一樣,好歹有個軟墊。
他直接噗通跪地上,膝蓋把地面敲出了個悶響。
貝婧初不急著開口,正堂內沉默得壓抑。
長煙坐在側座上想說什麼,也被她按下。
譚娘子催促那個蠢貨:「還不向殿下認罪!」
紈絝酒終於醒了,或者說沒醒,但不得不醒。
他直接磕了一個響頭:「殿下恕罪!」
腦門的響聲像要磕出了腦震盪。
「臣,臣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的女官。」
「大水沖了龍王廟,臣以後一定不再犯!」
許久,上方才傳出一聲輕輕的:「呵。」
譚娘子心下一涼,聽出了殿下對這個回答很不滿。
貝婧初問她:「你們認為,重點是冒犯孤的女官嗎?」
「而是強搶民女!」
「孤以公主之身得封儲君,這其中的艱難險阻,你以女子之身經商,應當是感同身受。」
「孤自己都不敢有一絲行差踏錯,你們譚家倒好,直接借著孤的名義橫行無忌,欺凌百姓。」
「長煙若沒有靠山,她就應該被欺辱嗎?」
「大越的律法,是每個百姓的靠山!」
譚娘子終於意識到了錯在哪裡,她求道:「妾知錯,是妾管束不利,耽誤了殿下大事。」
「自今日起,妾一定約束好譚家上下。」
「還請殿下念在四郎是初犯,饒他一次,妾定當狠狠責罰,嚴加管教!」
貝婧初頭疼地閉上眼,有種對牛彈琴的無力感。
「每個殺人犯第一次殺人時,都是初犯。」
「你的責罰是什麼?打一頓,養上十天半個月就好的那種嗎?」
「大越有律,冒犯女官,同謀害朝廷命官,按律當斬。」
「孤不會因為被害的是身邊人,就妄加重刑。」
「把這賊子帶去京兆府。」
那紈絝被禁衛駕著拖下去,譚娘子驚慌求道:「殿下,妾的弟弟真的再也不敢了,妾也會管教好族內子弟,絕不再狂妄驕橫。」
見她還不明事態,貝婧初看在她跟了自己多年,想忍著不耐煩,和她解釋一番自己殺雞儆猴立規矩的用意。
卻從她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逝的恨意。
反應過來的貝婧初自嘲冷笑了一聲。
好心沒好報,隱患可不能留在身邊。
再次開口的時候,她語氣中最後的一絲溫和已經散得乾乾淨淨:「你在不滿什麼?」
「你在心疼你那弟弟?」
「譚娘子,心疼心疼你打下的譚家基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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