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很快模糊,但他卻做了很多混亂的夢,他夢見自己坐在鞦韆上,手是軟的,腳也是軟的,像是墜落在柔弱蓬鬆的墊子上。
夜是冷的,但墊子卻是燙的。
四周漆黑一片,冷風從山谷里傳來,結結實實打在樂池洛身上。喉舌乾燥,樂池洛懷疑自己嗓子壞掉了,發不出一點聲音。凜冽的冷風從他的口鼻中湧入,刮著他的口腔內壁,撞在喉嚨最深處,讓他逐漸呼吸困難,像一隻擱淺的魚。
忽然,身下的軟墊更熱了,樂池洛沒忍住,緊緊貼著這個發熱的熱源,就好像這個東西是寒風中唯一能救他的東西一樣。
有一隻滾燙的手臂纏繞在他的腰間上,樂池洛往下一看,是一隻白皙有力的手,五指修長,就連關節都泛著非常有氣血的紅。
樂池洛看不見手的主人長什麼樣子,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他已經知道這隻手的主人是誰了。
……
第二天早上醒來這個人依舊暈乎乎的,清醒過來以後,他回想起夢裡荒唐的一幕,非常冷靜地去了趟廁所。
樂池洛意識到這不太妙了,臉是燙的,手心也是燙的,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囂,都在沸騰,都在吶喊那個被他刻意壓下的答案 。
他翻出溫度計測體溫,心緒不寧地等待結果。
好在並沒有發燒,樂池洛鬆了一口氣,他輕輕推出行李箱,躡手躡腳地走下樓。
悶,整個空氣都是粘稠的,身體理由一股被壓抑著,無法逃脫的熱氣,像是溶在血液中,並催生血液沸騰。
他無法集中注意力,這種情況太罕見了,既不是感冒發燒,又不是驚恐症狀——準確來說是一種有些焦躁的感覺,只是樂池洛還沒弄懂那到底是什麼。
蔣詞覺得有些不對勁,很關心他,「你怎麼了這兩天你看起來有氣無力的,今天好像更嚴重了,你的臉和耳朵都好紅。」
樂池洛手軟得連行李箱都拿不穩了,再不想面對也得承認,「不是感冒,可能是太累了吧。」
與此同時,他聽見蔣詞的聲音:「時序,你怎麼了?」
抬起頭,樂池洛的視線首先落在宋時序身上。
兩道目光在空氣中碰撞,樂池洛的腦袋炸了一下,他不合時宜地想起那個夢——那個甚至將結尾都補充完整的夢。
荒唐又詭異。
宋時序似乎跑了很久,幾捋髮絲沾在臉側,他輕輕喘著氣,視線落在樂池洛身上。
溫度還沒回升,宋時序卻只穿著一套簡單的運動服出門,所以樂池洛能看得出,他今天出的汗比平時多,樂池洛甚至覺得這衣服上能擰出水來。
呆滯的視線停留在緊緻的腰腹上,被刻意束緊的衣服下擺消失在運動褲邊緣。汗水浸入衣物,將布料緊緊扒在軀體上,從樂池洛的角度看過去,剛好能看見欺負分明的胸肌腹肌,還有若隱若現的人魚肌,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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