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的官司行程異常緊湊,客場作戰不給人喘息的空間。宋時序用最適合的節奏完成了每一步的工作,有序地完成了每一場訴訟,同時兼顧了工作與官司,所有人都稱讚他冷靜穩重,甚至連宋父也點了頭。
在那場持續了三個月的連軸轉中,宋時序從未流露過消沉,低落。他永遠是冷靜的,是所有人都敬畏的SONG。
他不會因為一次失意而消沉,也不會再去關心一個年紀很小的晚輩。
所有人都以為,宋時序已經放下了。
就連他自己也這樣以為。
直到打完最後一場官司,北美一夜降溫,宋時序從最高法院走出時被冬天第一場風雪侵擾,當晚開始發起高燒。
在贏下官司的那天晚上,聚餐時宋時序喝了很多酒,不是盡情暢快的那種喝酒,而是放縱自己的酗酒。
一杯接一杯,就連最能喝酒的北美土著也甘拜下風。
一小時後,宋時序的體溫直逼39攝氏度。當晚,宋家連夜派出好幾架私人飛機飛往北美,因為事發緊急,他們砸了不少錢在開航線這件事上,而宋時序則是被送往宋家在北美的私人醫院救治。
關於自己是怎麼從昏迷中安定下來的,宋時序不記得了,在徹底恢復意識之前,他能回憶起來的只是樂池洛那張臉。
樂池洛似乎被關在一個遠郊的別墅里,靜靜地趴在窗戶邊看著他,而他站在窗戶外。
樂池洛好像在哭,說自己出不去了。
他的手心濕成一片,好像樂池洛趴在他手裡哭過。
接著宋時序又開始昏迷,昏迷里沒有夢,也沒有樂池洛。
他在後半夜醒來,聽到一陣呼吸聲。
呼吸聲很近,幾乎是貼在他耳邊一樣。
他動了一下,身邊熟睡的人立刻坐了起來。
樂池洛坐在床沿,身後是巨大的透明玻璃。玻璃之外是一片深藍,像海一樣,是藍色調的。
樂池洛好像浸潤在這藍色調的天地之中,靜靜地看著他。
「宋時序。」
宋時序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樂池洛。
沒有得到回應,樂池洛又叫了他一聲。
「宋時序。」
不知為何,宋時序很像開口說點什麼,潛意識讓他開口挽留,開口說話,但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樂池洛似乎有些傷心,他抬起手看了一眼腕錶,「我要走了。」
像過去很多時候的瞬間一樣,宋時序總是在和他錯過,每次都是差一點點。
就差一點點。
在他們夢裡,樂池洛總是這樣坐在一個別墅里,很孤單地看著窗外,雙手放在窗戶上,遠遠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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