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貫在對外禮節上做得很好,尤其是在松田陣平面前,呈現一種防禦性的疏離。
相比之下,此刻的沉默就更顯得意味深長起來。
「有沒有搞錯啊,難道你真的——、」
「……咳咳、咳、」
松田陣平還沒有機會發作,對面的少女就突然咳嗽了起來,後退兩步從他的控制範圍內掙脫出來,和他手上的香菸拉開了距離。
「……你在這等我。」
松田陣平找了個垃圾桶把煙熄了,回去的時候看著片山翼還在咳,於是不顧她的抗拒用手背貼了一下她的額頭,確認在正常體溫範疇內,這才放心地鬆了手。
「行了走吧,我知道的全告訴你了,再搞什麼我就自己回去了。」
松田陣平往前走了兩步,這回聽見片山翼跟上來了。
不管片山翼有多排斥他,每次松田來送她都會接受——為了蹭他的電車月票。
松田陣平有時候真不明白,她打了那麼多份工、還時不時地讓萩原來敲詐他,連誆帶騙弄到的那麼多錢都花哪裡去了,怎麼還這麼摳門啊?
片山翼真的像個奇怪的矛盾體,有很多地方都異於常人。
比如每回生病,她自己就跟感覺不到一樣,經常是上一秒還一切正常,下一秒就像死機了一樣突然暈倒。
這幾年來,她暈倒在家裡、公司里、兼職的地方、甚至還在警局暈倒過一次,弄得當時負責做筆錄的女警慌不迭地出門喊人。
萩原研二和她相處時間最多,剛開始還試圖糾正這種感知遲鈍,後來就放棄了——時不時摸一下額頭量溫度比問她自己有用多了。
為了避免她再暈在街上隨便抓個人,松田陣平也不得不學會了這招。
萬一這傢伙真在幹什麼遊走在法律邊緣的事情,他幹的事情說不定已經夠上從犯了……
不,脅從犯!
他是被迫的!
松田陣平心裡糾結這件事,臉上還是一派冷酷。雙手插兜,叼著沒點燃的新煙,冷酷地出了警視廳,冷酷地刷月票,冷酷地摸出片山翼家門口地毯下面的鑰匙準備開門。
鑰匙插了個空,門沒鎖。
「翼醬,你——」
「翼,你——」
客廳里站著松田的兩位同期,在門打開時他們急切且期待的目光看向門外,又在發現是松田後流露出一絲失望。
松田陣平:……可以。
他邁開長腿跨進門,終於露出身後那位色調冷淡的少女。
除了萩原研二對他點頭示意,景老爺連個眼神也沒分給他,語氣里是藏不住的憂慮:「翼,我帶回來的這個人……你還可以對他舉行「儀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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