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你也知道,你的解釋非但沒起到澄清的作用,反而進一步加深了負面影響。
看著大敞的房門,你決定用一個新學到的詞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有點鬱悶。
這種鬱悶的感覺一直持續了幾天,在本堂瑛海說她上司要和你視頻會話時達到了頂峰。
房間僅有一把椅子,對面的顯示屏上是靜止的CIA標誌圖片。本堂瑛海的上司就以這種形式與你對話了。
內容比較簡單,上來先很遺憾地通知你、說把你和諸伏景光送出去的承諾暫時兌現不了了。
然後解釋原因,說他們沒想到你會用「那種方式(that way)」進行協助,他們業界很震驚,覺得慘無人道駭人聽聞,「有部分人」進而懷疑你的為人,覺得你可能具有很高社會危害性,覺得應該對你也進行審判。
當然了,這位未謀面的CIA長官隨即表示他相信你的為人,為你的利益在會議上「據理力爭」。
但他只有一個人,身單力薄,只能暫時保證你在住的地方自由活動。不過,只要你積極配合調查,相信最後一定會沒事的。
最後這位長官又很慈愛地表示會盡力幫你,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聯繫他。因為他有個年齡比你小一點的女兒,看到你就會想起她。
這位長官似乎深諳與人交談的藝術,明明是他們毀約,他卻在結束髮言的同時、將氛圍推進到了該你道謝的地步。
於是你想了想,禮貌地說:「既然您有女兒,那想必如果您去世的話,令媛會傷心不已吧。」
屏幕那頭安靜了很久,再響起來時那種虛偽的溫情就蕩然無存:「……希望你清楚自己在說什麼。你是在威脅我嗎?」
「或許不是威脅,」你誠懇地說:「您不該選擇這樣與我見面的。」
以這種畏縮的形式與你對話,和把「怕死」兩個字寫在臉上有什麼區別?
屏幕那頭仍然強作鎮定:「可你甚至不知道我是誰。」
【搗亂分子馬洛·懷特】
【描述:馬洛先生在自我評價這一項上遠超常人。無論何時他都樂於相信自己。這很好——對所有人都好。】
「我當然知道您是誰,懷特先生。」你說,不等他反應又接著問:「請問,剛才與我談話的每一秒、您能都清楚地回憶起來嗎?」
「其實我也有重大事項忘記提前告知,」你笑笑:
「關於召喚行屍的儀式、也就是您所說的復活,因為儀式簡短無痛,所以如果沒有死亡的記憶、儀式後也沒被告知的話,被復活的死者很可能察覺不到「自己已經死亡(處於我的控制之下)」這件事。」
「打個比方,如果某人在睡夢中被殺,而後又在醒來前被舉行了復活儀式的話,只要沒人告訴他這件事,他就會對一切毫無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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