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是商人，當然了解什麼對商人最具有誘惑力。

「另外，」沈飛補充道，「你幫我找一個人，應該是叫龐項偉，我想知道他的具體情況。」

「好，沒問題。」廖霆驍點頭答應，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但短時間內沒想起來。

這通電話結束，沈飛的手機安靜不到一分鐘，很快又響起來。

他拿起來看，神色僵了僵，猶豫幾秒才接通：「早上好。」

「你跑什麼？」

維舟那幽靈般凜冽又薄涼的聲音順著話筒傳來，一時聽不出來心情是好是壞。

沈飛不易察覺的輕哼，保持高冷沉穩的語調說：「現在才接到你的電話，你昨晚是在浴室過夜的嗎？」

一想起這件事，沈飛就暗爽。

他終於有機會扳回一局，以後可以當做材料拿出來嘲笑維舟。

「讓你失望了，」維舟不冷不熱的態度顯然沒放在心上，「我比較關心另一個問題，沈總，你昨晚的表現驗證了你是一個膽小鬼的事實。」

「不好意思，我這裡有另一個版本，」沈飛把手裡的平板電腦往空座上一扔，摸了摸喉結好整以暇地說，「有一個笨蛋被我關在浴室，我本來只是想懲罰一下他的不乖，隨意出去呼吸新鮮空氣，可是忽然接到了私人緊急電話，不得不去處理一點事情，我只好把笨蛋扔在酒店裡自生自滅。」

這話半真半假，沈飛在天亮時確實接到一通電話，衛澤陽告訴他外公生病入院，此時他正在趕往醫院的路上。

維舟靜靜地聽著，在沈飛極度期待他失態的情況下，他只是很平靜地說句：「哦，這樣。」

沈飛不甘心地加上一句：「我承認把人扔下很不道德，但是我非常的爽。」

維舟說：「幼稚。」

「你成熟，那你...」沈飛的話戛然而止。

他想提起剛剛看到的娛樂頭條，認為維舟接受採訪的話也沒高明到哪去，明顯得罪人的話也敢說，不過這種事對維舟有影響，不適合拿來開玩笑。

「把話說完。」維舟的語氣還是那副清冷的調子。

沈飛不確定維舟知不知道自己上熱搜，決定不碰雷區，話鋒一轉：「我晚上去找你，什麼時候方便。」

維舟遲了幾秒才道：「你準備好了嗎？」

「你這混蛋能不能想點別的，見我就是為了...」沈飛瞅一眼正在開車的司機，終究是沒好意思說出口，「問你什麼答什麼，今晚有沒有時間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