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霏搖著尾巴走到跟前，嗅了嗅沈飛的手，開始用腦袋瓜蹭手掌，每次想讓人摸頭的時候它都會這麼做。

維舟的注意力則是被沈飛身邊的箱子吸引了，那個正正方方散發神秘氣息的東西很占地，隱約有光澤反射到地面上，觀察片刻，他也沒看出來是什麼東西。

沈飛撫摸霏霏的腦袋，發現他的視線，解答了疑惑：「補送的禮物，祝賀你獲得最佳男配獎。」

「那是什麼東西。」維舟皺起眉頭，總覺得有詐。

沈飛露出別有深意的笑容，夾雜著點壞心思，隨即揭開了箱子上面的遮光簾，露出箱子本來面貌，竟然是多功能水箱。

裡面存放的水過半，有一隻像烏龜的灰色生物在暢遊，但仔細一看與普通烏龜不同，它有著呆萌的外貌，豬的鼻子，游姿輕盈優雅，有點像快活神仙，它的體積很小，還不到巴掌大，看得出來是小朋友。

維舟一眼就認出是豬鼻龜，一種小時候靦腆害羞，長大後特別好鬥的品種，不過外表永遠呆萌，被人戲稱為海里的『二師兄』。

「你這是什麼意思？」維舟斜著眼睛看沈飛，心裡不禁起疑，這輩子的沈飛怎麼換套路了，竟送些能喘氣的東西。

讓他想想，前世的沈飛在追他的時候都送了什麼，好像是稀有的隕石和絕版的影碟居多。

沈飛把墨鏡摘下掛在領口，露出亮晶晶帶點挑釁意味的雙眸，似笑非笑道：「送你的，好好養。」

維舟無語：「你當我這裡是動物收容所？」

「別這麼說，你看他多蠢萌，名字我都替你想好了，」沈飛把手指挨在水箱上，豬鼻龜立馬游到手指點住的位置，他開心的笑了，「就叫粥粥，別誤會，不是你的那個舟，是米粥的粥，不要帶個舟字就亂認親戚。」

沈飛把維舟之前嘲諷的話還了回去。

維舟沒心情跟他鬥嘴，彎腰抱起霏霏走上台階，快速從沈飛身邊越過。

「你不想要嗎？」沈飛扭過半邊身子，目光追隨維舟的身影，心情一下子變得沉重。

錄音的事他當然有所耳聞，他不確定維舟受到多大的影響。

出於某種私心，他想假裝不知情，可是一看見維舟的樣子，一種難以名狀的憂傷便攫住他的身心，仿佛把他的心臟放在了火上煎熬。

「維舟，豬鼻龜挺好養的...」

沈飛的聲音越來越低，不知道維舟有沒有聽見。

隨後他站起身，已經做好被拒絕的準備，可是當他轉身時，發現維舟沒有進入電梯，而是把背包放在電梯的門口，然後解開了霏霏脖子上的牽引繩。

確定電梯門被旅行包卡住後，維舟面無表情地走回門廳，活潑的霏霏在主人腳前腳後蹦蹦跳跳。

沈飛意識到他是收下禮物了，心裡美滋滋，臉上不止一次展現出花骨朵般的快意，開口道：「我叫人把水箱送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