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舟的笑容微微收斂，緩慢地垂下眼瞼，小聲說句：「可能是一種習慣吧..」

「什麼習慣？」沈飛饒有興致地問，主動拿起叉子吃牛肉，「你對前男友也是這麼好，對自己的情人好，已經成為習慣，是這個意思嗎？」

維舟認真地思考一番，點了點腦袋：「是這個意思。」

如果把前世的沈飛當做前男友，那這麼理解沒有錯。

提到前男友，現在的沈飛沒有醋意大發，不過很霸道地宣布：「不管你以前和什麼人交往，都已經成為過去，從現在開始，你只能看我，想我，明白嗎？」

末了，又臭不要臉地補充：「只能對我好。」

維舟故意唱反調：「看我心情。」

沈飛認真地打量維舟幾眼，壓住嫉妒心，裝作大度的模樣說：「我不在乎你以前愛過誰，這是真的，誰都有年少時期，我只在乎，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心裡想的是誰。」

雖然沒有明說，但維舟從男人的眼裡察覺出一絲異樣，他總以為他的心裡有過別人。

這種懷疑沒有錯，維舟的心裡確實有一個人，只是真相令人匪夷所思。

「只有你。」

簡單的三個字，足以讓沈飛感受到維舟的真誠。

沈飛也回了三個字：「我也是。」

天色幾乎全暗，微弱的火焰跳動，光影投射到兩人的臉上，他們相視一笑，誰也不願意破壞此時的溫情。

維舟找到一些碎木片，放進炭爐，讓火苗吞噬它們。

他拿著串滿兔肉的鐵簽，朝爐子靠近，火苗舔舐肉塊，讓肉的表面變得堅硬而發亮。

「真香啊！」沈飛像貪吃的饞貓，翕動著鼻子，「小心點，這次可不能烤糊，傳說中的野味。」

維舟自信地保證：「絕對不會。」

沈飛抬眸望向他，笑道：「 你好像很熟練，以前經常這樣干？」

「不經常，手藝沒丟而已，」維舟的眸光一亮，興致勃勃地講起來，「我和小獅子確實有秘密基地，在家附近的林子裡，我們放學或放假，總是帶著新鮮食物去燒野味，蝦肉最多，牛肉對當時的我們來講是奢侈品，有一次，我們用碎木在林子裡生火，被管理員發現，罰了好多錢，小獅子被他爸追著打，跑出三里地，後來學聰明了，我們在家把食物燒好，帶到林子裡吃，其實是享受那裡的風景，小獅子喜歡看小說，我跟著他一起看，一待就是一整天，現在那片林子被建成高樓大廈，不然我真的會帶你去看看。」

維舟一口氣說了好多兒時故事，提到張岩以前像個混混，還提到過世的父親，以及心思敏感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