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允澤還以為這個獎勵是默認的，依舊不答，就想從淮虞嘴裡聽出點不一樣的東西，偏偏這人跟個木樁子似的，不懂變通也不知道動。

「不可以。」司允澤簡潔道。

淮虞徹底蔫了，哼唧兩聲，「那我要回去睡覺了。」

司允澤感覺腦門上的青筋直突突，淮虞起身繞過他輕手輕腳地往回走，水晶燈光打在司允澤脊背，他低頭晃了晃腦袋，半晌才朝他看。

男人的臉被燈光打得分明，但淮虞不肯喪失這次談判的機會，於是主動開口：「那...那你能可以的時候......可不可以告訴我。」

他非常期待男人能給他一個好答案。

可惜下一秒，司允澤就打斷他的想法，強勢地回答：「不可以。」

淮虞抬頭看他，視線糊滿淚水，只能通過眨眼看見清亮的燈光照射下男人的一道筆直輪廓，幾天以來進展為負數的成果將他打擊得一點不剩，在這一刻，淮虞真想直接喊叫出真相，卻回顧司允澤冷漠殺伐果斷的行為中，被理智拉回。

不能算了......但是...為什麼對他好一點卻又能變卦......

眼淚瞬間從眼窩裡破眶而出，啪嗒一聲滴到地上。

下一瞬，司允澤不知何時走到他跟前，遮擋住糊了淚水的燈光，替他擦拭掉臉頰上的眼淚又抹乾眼尾殘留。

「淮虞表現更好的話，司允澤可以考慮。」

他的聲音無限在淮虞耳朵里放大，仿佛有一隻手從他越想越遠的思緒中將他拉回，再度給予他無限希望。

淮虞呆愣在原地。

問出口：「怎樣才算表現好呢？」

司允澤似乎早就想到他會這麼回答，安靜地看向他，幾秒後，伸出手，揉上肖想已久的柔軟嘴唇，與那雙早就通紅的可憐眼睛相對：「繼續，繼續討好我。」

淮虞沒有了支撐就要站不住，一隻手趕緊扶住司允澤的腰，一隻手握住男人還想深入的手，手指插縫捏向他的胡口，司允澤的手真大，淮虞兩根手指勉強捏穩。

淮虞的喉嚨動了動，腦海里已經試想過了萬千討好司允澤的辦法，最後才從羞恥中拉出以前萬萬不屑的那一種，殘留的眼淚還是在他閉眼間流出來，延續到司允澤深陷的虎口窩。

目光一點點從充滿衝擊力的那隻手上離開，沿著手臂慢慢遊走，司允澤那張極具衝擊力的帥炸天神顏臉近在咫尺，他顫巍巍扇動睫羽，停留在他性感的唇，盯得出神，司允澤身上清淡的茶味融於空氣，在如他人一般穩重的香氣中，淮虞一張粉嫩嫩的臉靠近。

即將夠到司允澤的唇時，被他高聳的鼻樑擋住去路，淮虞睜開眼，更加看清了對方臉上的一切，那雙瞧他的眼，抖動的睫毛，淮虞喉間渴得要命。

淮虞幾乎是光速退開的。

司允澤本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時，淮虞就退開到了房門邊，緊張到腦袋空白地垂下頭，不敢看他說話，但還是很禮貌地回他：「我...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