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沉宿斂了心緒,又問:「你不過區區一名內門弟子,又如何知曉秦峰主意欲不軌之事?」
牧元術笑意淡了些:「因為此事,亦曾牽涉過弟子。秦峰主對仙尊存有愛慕之心,這本是尋常之事,但他得不到仙尊,便大肆搜尋與仙尊肖似之人,行那腌臢之事。」
他未說得太直白,雲沉宿便疑惑:「腌臢之事?何意?」
牧元術頓了頓,抬眸便對上了雲沉宿確確實實的疑惑神情。
這位看似瀟灑風流的雪荒荒主,似乎預料之外地……也很純情。
牧元術默然,想了想亦能理解。
常年待在這般人煙稀少的隱世之處,雲沉宿對人情往來只怕亦懂不了多少。
看似凶得很,其實只是紙老虎。
牧元術換了點直白的用語:「就是行床事。」
這次雲沉宿聽懂了,勃然大怒:「他居然敢這般肖想清雲!清雲豈是他那般的人能隨隨便便玷污的?!」
牧元術對雲沉宿這番話表示了贊同。
雲沉宿又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方才牧元術那番話的意思,上下打量牧元術幾眼,眼神變得略微古怪:「你……」
他看得出牧元術的眉眼氣質與白書悅是有幾分相似的。
牧元術面不改色:「弟子便是因反抗秦峰主之舉,被秦峰主嫉恨,還有一次險些被秦峰主命人殺害,幸為仙尊所救。
「弟子隨侍仙尊左右,既是為報仙尊救命之恩,亦是為護仙尊不受小人所害。」
雲沉宿:「以你這般修為,你又能護得了多少?」
牧元術並無被看低的惱怒,直視著雲沉宿:「保護仙尊不在乎修為,而在乎這份決意。仙尊不通人情世故,我便為仙尊提醒旁人的意欲不軌。仙尊若意外遇難,我亦願以死為仙尊拼出那一線生機。」
他沒再用「弟子」的自稱,目光定定,態度堅決。
說到這,他又挑唇輕笑:「況且,荒主不是早已有所察覺了麼?我的修為,可不會止步於此。」
青年一襲長衫直立,淺灰色調幾乎要與周遭漫無邊際的雪白融為一體,偏生就是這般低調不起眼的裝束之間,又因他的神情而平添幾分放縱肆意。
雲沉宿眸色倏地重新冷下來,嗓音陰沉:「你是魔尊。」
牧元術笑著承認了:「是。我是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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