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悅與他對視一瞬,無言間收回了視線。
這是對他的縱容與默許,允許他在合理的範圍內編造藉口。
牧元術笑了下,這才回眸看向秦守:「弟子此前於劍雲宗幻境內受傷,有幸為仙尊所救,聽聞仙尊要到這個幻境來,為報答仙尊特意跟隨前來,隨侍仙尊身旁。」
白書悅倒是有些意外牧元術說了實話,轉念想了想,也確實並無不能說的。
劍雲宗弟子們因牧元術這番話,看向他的神情中帶上羨慕與嫉妒——羨慕的是少數,嫉妒的是絕大部分。
他們大都是與牧元術同屆的弟子,深受此前牧元術的流言蜚語影響,認為他是靠著秦守入的內門,如今又轉頭攀上了白書悅這棵大樹。
怎麼偏偏就是他這樣的人這麼好運?
弟子們憤憤的,遺憾當初能被白書悅詢問姓名的人不是他們,又不滿是牧元術能得白書悅目光停留。
牧元術迎著那些惡意的視線,仍舊站得筆直。
秦守看起來並未有太多神情變化,溫和地笑著:「難得小師弟身旁能有個人照料,小師弟深居簡出,不擅於辨識人心,出門在外最易被別有用心之人接近,倒是有勞小原平日照料小師弟了。」
他這話說得意味深長,就差指明了這個「別有用心之人」究竟是誰。
牧元術神色坦然:「弟子修為淺薄,當不得峰主之言。主要還是辛苦荒主照料仙尊。」
他輕飄飄的便將雲沉宿給波及進來。
雲沉宿眉頭一跳,但並未駁斥牧元術。
面對秦守這樣的人,他自然更寧願偏向牧元術。
秦守修為不及雲沉宿,亦知雲沉宿對白書悅的心思與他本人並不好的脾氣,自是不敢對著雲沉宿說些什麼明褒暗貶之語。
他不再停留方才的話題,又看向白書悅:「此次亦是難得能與小師弟於幻境中相遇。小師弟不若隨同一道歷練?近日魔化妖獸出沒頻繁,多些人亦多些保障。」
以白書悅修為,還真不知到底是誰保障誰。
白書悅未應答——因為他仍舊無法說出任何拒絕秦守之語。
他掃向識海中的系統。
系統電子瓜子磕得正起勁,冷不丁被這麼一掃,立馬把不存在的瓜子殼一把丟進回收站里。
它覺察出白書悅心情不甚愉悅,小心翼翼地問:「怎、怎麼啦宿主?」
它這次都沒有插嘴,也沒有勸宿主走什麼線……總不至於是磕個電子瓜子吵到它家宿主了吧?
白書悅冷淡地問:「為何我還是不能拒絕秦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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