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悅蹙眉:「他那日更過分地欺辱你了?」
牧元術搖頭:「那日弟子同仙尊所言並無欺瞞, 秦峰主並未對弟子做更過分之事, 弟子的不開心,是因為仙尊對秦峰主的偏袒。」
白書悅莫名其妙:「我對秦守的偏袒?」
他?偏袒秦守?
是他看來的「偏袒」與牧元術眼中的「偏袒」意思不一,還是牧元術什麼時候理解能力變得這麼亂七八糟?
牧元術繼續道:「此話說來大抵有些卑劣, 這幾日秦峰主總會暗中刁難弟子,如同往常在宗門內散播弟子謠言般, 讓弟子名聲掃地。
「這些弟子本不介意,不過是些虛名,仙尊不誤解弟子,弟子便不會覺得如何。只是……每每這時,見到仙尊對秦峰主所作所為亦不在意,弟子又總忍不住嫉妒。」
牧元術嗓音壓得低了些:「秦峰主與仙尊師兄弟多年,關係自比常人要親厚些。弟子不過糾纏得來隨侍仙尊殊榮,又怎比得過秦峰主與仙尊的師兄弟情誼。
「弟子知曉不該有這等齷齪情緒,可弟子真的忍不住想奢求,弟子在仙尊心中的分量……能比秦峰主重些。」
白書悅聽著牧元術的話,終於明白了他的情緒緣由。
全然是將他對秦守的無言默許,誤解為了對秦守的偏袒。
白書悅問:「你很在意我不曾在秦守面前,為你討回公道?」
牧元術抬眸看向白書悅,壓著些什麼心緒似的,點頭:「是。弟子很在意。」
白書悅對上他的視線:「但你並未同我說,我以為你並不在意。」
牧元術喉結動了動,白書悅同往日相差無幾的冷藍雙眸,在此時卻燙得他生出了呼吸不暢的錯覺。
「那倘若弟子當時表明了弟子的在意……仙尊會偏袒弟子嗎?」
他的心臟為白書悅輕飄飄的一句話而急促地跳動著,唯獨嗓音是從未有過的平靜,仿佛稍有些起伏,便會將什麼東西徹底消弭。
白書悅靜靜地看著他:「只要你並無過錯,我會盡我所能護你。」
即便有天道判定,規則束縛,他亦不會容許任何人,隨意欺辱被他劃定在庇護範圍之內的人事物。
截止目前,被他劃定在這個區域內的,唯有陸景陽、喬慕靈與牧元術。
白書悅附加解釋:「秦守從不在我的偏袒範圍內。會讓我留意的,只有掌門師兄、小師妹,以及你。至於為何我會默許秦守,之後我會找別的機會再同你說。」
牧元術眸色一動,壓著某些心緒:「仙尊此言……可當真?」
白書悅抬眼看他:「我何時騙過你?」
牧元術輕笑一下:「那也是。」
見他情緒不再似之前那般反常,白書悅想起他方才所言的某一字句,頓了下,補充:「莫要總以卑劣自稱,人心複雜,人情莫測,若非傷人禍害之事,愛恨情仇皆不過世間常情,縱使用些手段,亦是世間常見。你已是寒英峰弟子,不必這般自貶,莫要害人便好。」
白書悅說得平淡,仿佛超脫於話語中所言世間,僅僅是以旁觀看客的態度予以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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