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估算著以牧元術天資,應當能完成今日的這個安排。
他安心坐在座位上,繼續去翻閱之前未看完的書卷。
但他並未能安穩看多久,便感知到門口有人,是雲沉宿。
雲沉宿不知是來作甚的,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也不見有進來的動靜。
白書悅回頭看去一眼,就見他正皺著眉看向不遠處練習的牧元術。
白書悅不知他具體是在看什麼,見他沒動靜,沒打算主動理會他,低頭繼續看書。
片刻後,雲沉宿才走進來到他這邊:「清雲。」
白書悅沒應他,也沒抬頭,只是指尖翻頁的動作放緩,意即他在聽。
雲沉宿直接問:「你怎麼還把清松劍給他拿去練了?」
白書悅語氣平淡:「他的佩劍不合適,便讓他湊合先用用清松劍了。」
雲沉宿一時還真不知該再回一句什麼。
所幸此時他與牧元術練習之處相距有一段距離,否則清松劍必然要因他這一句「湊合」而不滿。
雲沉宿神色又是之前那般的複雜難言:「你就這麼看重這姓牧的小子?」
白書悅抿了口茶,隨口似的回覆:「嗯。」
雲沉宿不甘心地繼續問:「你真的就不怕他對你別有所圖?你可是第一仙尊,那麼多人看中你的身份地位,只要能攀上你,資源功法皆是唾手可得。」
白書悅只是掀起眼皮,淡然地看他一眼:「你覺得他是這樣的人麼?」
雲沉宿被問住了。
若換初次見到牧元術之時,雲沉宿必然能篤定非常地說「他必然是這樣的人」。但經過這麼一段幻境內的相處,牧元術的赤忱之心,只要眼睛沒瞎的人都看得出來。
雲沉宿實在沒辦法自欺欺人。
他最後再問白書悅一遍:「你真的確定你要……」
他未說完,白書悅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
雲沉宿從他的眼神中看懂些什麼,便換了種說辭:「繼續培養他?」
白書悅收回視線,放下茶杯:「我確定。我需要他待在我身邊。」
雲沉宿有些鬱悶,但既然白書悅都已做下決定,他最終還是和以前的無數次一樣——白書悅這麼做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他只要配合就好。
他站起身,離開片刻後,又拿著一卷無名書冊回來:「這應當是你需要的東西。便不麻煩你之後還要再過來一趟這邊了。這邊並無其他你還需要的物件。」
雲沉宿將書卷放置在桌上,指尖抵在書卷上方,微微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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