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原本是白書悅身後, 牧元術看似不經意的一步,正好擋在了秦守與白書悅中間。
他維持著得體的禮節, 莞爾:「弟子見過秦峰主,能在此處見到秦峰主真是好巧。弟子看秦峰主來處, 這是才自畫舫中出來麼?」
他言語溫和,聽起來只是無心一問。
秦守面色卻變了變,旋即道:「小原真是說笑了,我不過正好自那邊路過。畫舫那樣的地方我自是不會去的。」
牧元術似是沒聽懂:「嗯?可畫舫不是喝茶聽曲或聽書之處麼?弟子見秦峰主平日儒雅隨和,還以為秦峰主會有這樣的雅興呢。」
他黑眸間浸著疑惑,仿佛確實未理解秦守話中的「那樣的地方」是種什麼含義。
喬慕靈看了會兒戲, 恍然大悟,笑眯眯地接茬:「小牧你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 自然不知那畫舫除卻上元夜外,其餘時候做的生意都不太一樣。若非我在江源鎮開了閒醉樓, 特意了解過江源鎮內的情況, 恐怕我也不知道呢。」
兩人一唱一和, 話里話外都是在暗指秦守對「這種事情」感興趣。
白書悅是真的完全沒聽懂他們在說些什麼。
他掃向了識海中的系統, 往常在這時系統會興致勃勃地給他進行一番講解。
但今日的系統磕磕絆絆,到最後只說:「算了,這種事情宿主您不懂就不懂吧, 我實在不忍心玷污您純潔的靈魂。」
白書悅:「?」
莫名其妙。
白書悅沒再管,安靜地站在牧元術與喬慕靈身後, 斗笠下的輕紗遮掩住他本就沒什麼的情緒。
秦守本就爭辯不過善於偽裝的牧元術,有了喬慕靈的加入,他更是落入下風。
今日想與白書悅同行完全是不可能的,秦守便沒堅持,省得面前兩人又在白書悅面前說些什麼對他不利的話。
秦守忽視了牧元術與喬慕靈,又看向白書悅,仍舊端著他溫和師兄的形象:「我還不知道小師弟你原來已經回來了,難得見你出門一趟,今日我便不打擾了,改日我再去寒英峰找你。」
白書悅沒應聲,暮春暖風拂過輕紗,將他的情緒遮掩得更為朦朧。
不拒絕便是默認,這是所有與白書悅相熟之人的通識。
秦守被喬慕靈與牧元術打攪的心情恢復了些——顯然,白書悅並未將方才他們兩人所言放在心上,他的小師弟是信任他的。
他心情不錯的離開,看起來仍是風度翩翩。
喬慕靈對著他的背影,不滿地嘟囔:「哼,也就仗著小師兄對世事不感興趣,得意什麼呀,也不想想你到底配不配。」
牧元術安撫她:「喬峰主別擔心,弟子不會讓仙尊輕易被秦峰主所哄騙的。」
喬慕靈想起如今還有牧元術在寒英峰中陪著白書悅,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你啦小牧。你方才反應還蠻及時的,我還以為你是比較隱忍的類型。」
牧元術莞爾:「與仙尊相關之事,弟子自然不會一味退讓。弟子說了會照顧好仙尊,便會在方方面面都照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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