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即逝的微癢讓白書悅眉梢輕蹙,但很快又習以為常地放鬆下來。
牧元術在第一次觸碰時便同他解釋過,這是難以避免的偶然,他會儘量小心,若他不願意亦可隨時揮退他。
他的態度太過坦然,沒有親密接觸經驗的白書悅便信了,對此表示無所謂。
反正不是什麼特別奇怪的感覺,那便隨牧元術去了。
牧元術將他的髮絲整理好,白書悅便步入了池水中。
浴池不深,池水差不多能沒到白書悅肩膀,掩去了絕大部分春色。
牧元術目露遺憾,但並未有太多停滯,拿起水瓢盛了些溫熱的水,輕輕打濕白書悅的頭髮,用皂角幫他梳洗。
白書悅閉目養神,安然地由著牧元術伺候。
牧元術順便在這時問:「仙尊,那之後若是秦峰主再來寒英峰找您,您希望我如何對待他?」
「隨你。你想如何對待便如何。」白書悅懶懶地應答一句,「我不通人情往來,莫起太大衝突,否則我不一定救得了你,其餘你自己把握便是。」
牧元術笑了笑:「好,弟子明白。」
有陸景陽調查外門之事在前,白書悅信任他的處事水準,不再過問。
牧元術又提及與自己相關之事:「近日那羅盤還是沒有動靜麼?」
白書悅沒睜眼:「嗯。興許還需要一段時間。」
牧元術突破陣法所需要的陣引尚未現世,這也是這段時間他們始終停留在寒英峰內的原因。
陸景陽那邊引導他不將此事告知秦守,餘下其實就沒有牧元術發揮的空間了。
白書悅聽著牧元術方才的語氣,隨口問:「你很著急麼?」
白沫自牧元術手中不斷積聚,他輕輕揉搓著,聲音放得有些低:「嗯。弟子想儘快成長為能保護仙尊的水平。眼下弟子的修為還是太低了,恐怕都傷不了秦峰主分毫。」
他對秦守仍用著「峰主」頭銜的敬稱,語氣平淡得好似普通弟子在談論什麼有關宗門內大人物的日常事宜。
白書悅沒在意他的語氣,估量他與秦守的差距:「嗯,確實傷不到他。秦守狡詐,擅險招,正面與他對上我都易中陷阱。」
若非如此,以他修為絕不至淪落到前世那般境地。
白書悅憶起前世最後的那個場景,無意識間抬手按了按太陽穴。
「仙尊?仙尊可是何處不適?」牧元術手中停頓。
白書悅放下手,緩緩睜眼,語氣仍是淡然:「無事,只是想起了些事情。」
牧元術繼續手中動作,垂眸看著白書悅白皙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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