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未予以回應,在書室內慢悠悠消磨一些時間,差不多了才起身出門去。
牧元術如他所言,在白書悅出門後同他說了一聲,便往小膳房去。
白書悅隨口應一聲,表現出來的態度有些冷淡,同平常差不多,並沒有對牧元術的獨特親昵。
主要也是對於已知的事情,他懶得給出太多別的反應。
而秦守看在眼裡便是不同的意味了。
言語可以被腦補,但白書悅的態度是實打實的——何況白書悅還是懶得做任何偽裝的性子。
他並未對牧元術表現出與他人不同的親近,那便說明他與牧元術的這段關係之中,牧元術占據的主動幾乎是十成十的。
不管牧元術是用了什麼法子使得白書悅這般習慣縱容,只要白書悅仍是這般冷淡性子,牧元術在他心底與尋常人便無太多不同。
秦守笑吟吟地起身:「小師弟你來啦。聽小原說你正忙著給他找尋功法秘籍,可是我打擾你了?」
白書悅沒辦法回一個「原來你也知曉這是打擾」,便乾脆不說話,坐到院子的石桌前。
他直白問:「何事尋我?」
秦守溫和道:「無甚大事,只是多日未見,小師弟你回來了,我這個做師兄的總該來看看你。」
他說了些關心白書悅的話題,又問及了他的閉關情況,儼然是關心師弟的好師兄模樣。
白書悅偶爾應兩聲,和以前對秦守的態度差不多。
秦守便更放心了,又拿了些自己在幻境中找尋到的寶物或草藥給白書悅。
白書悅也沒拒絕。這種東西於他而言就和隨處可見的尋常花草差不多,五百多個年歲以來他收到太多,早就懶得拒絕了。
見狀,秦守眸間又多出些含情脈脈:「自上次與小師弟你表明心意以來,總有些事情阻攔在我們之間,想來我都許久不曾有機會這樣同小師弟你單獨面對面交談了。」
這般話語在前世時秦守沒少對白書悅說。
無聊的套話在白書悅耳邊轉了一圈,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所謂愛語,所謂眷戀,秦守曾不厭其煩地在他面前一遍又一遍重複。而到最後一遍,便是近乎魔怔的瘋狂,伴隨著靈氣凝聚的長劍刺入他的體內,生生搗毀他的丹田。
白書悅不由得又聯想到了牧元術。
牧元術從未向他直白示愛,所有「愛意」都是通過系統之口,講故事一般向他描述。
白書悅不懂情愛,他分不出牧元術是否如系統所言是「愛著」他,但牧元術對待他的態度與方式,顯然要更為真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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