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仙尊可要再休息一會兒?現下才是卯時,正好弟子去為仙尊煎藥,再給仙尊備些早膳。」
白書悅捕捉到重點,皺起眉:「煎藥?我還要喝藥?」
牧元術看出白書悅藍眸中浸染上的不悅,淺笑著說:「嗯。掌門吩咐過了,這段時日您都要好好靜養,按時喝藥休息,不能動用靈力,還特意叮囑弟子要看好您了。」
白書悅聞言,有些煩悶。
他討厭喝藥。
非常討厭。
白書悅鬱悶地問:「不能不喝麼?」
他唇色蒼白,聲音較以往更為虛弱,始終清冷的嗓音仿佛都變得溫和無害了不少,最能博人心軟。
牧元術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不可以哦仙尊,弟子會好好監督您的。」
白書悅不說話了。
牧元術又翻找來紗布與傷藥,先幫白書悅給傷口重新上藥。
白書悅昏迷三日,這三日牧元術都會定時帶他去靈愈池那邊泡泡,身上大部分不算特別深的傷勢已好了個七七八八。
餘下還需要每日定期上藥的便只有左手手心與脖頸上的傷。
白書悅厭苦,但不怕疼。從小到大苦藥都可以耍小心機逃掉一部分,但疼不行,疼了只能硬捱,漸漸便耐疼了。
他由著牧元術為他上藥包紮,神色都不曾有過分毫變化。
牧元術知曉長痛不如短痛,動作在儘可能輕緩的同時亦儘可能乾脆利落,很快便處理好手心的傷,重新包紮好。
他又拿著藥,猶豫地看向白書悅頸間:「仙尊脖頸的傷口……是弟子幫仙尊,還是仙尊您自己來?」
白書悅心情不好,懶得動:「你來吧。」
牧元術:「好。」
他走到床頭,離白書悅又近了些,抬手先將原本的紗布一圈一圈輕輕拆下來。
脖頸的傷主要在前邊,是一次迎面而來的攻擊。
牧元術很難想像白書悅是如何做到面對這樣的攻擊都面不改色,毫無退意的。
他手中動作更輕,將拆下的紗布擱置在旁邊的凳子上。
昏迷時的白書悅很安分,牧元術照顧得也精細,長長的一條傷口癒合趨勢還不錯,紗布除卻沾染了一些傷藥外,齊整乾淨。
白書悅向後微仰頭,主動露出了自己的脖頸。
牧元術沾上藥膏,俯身,小心翼翼地為白書悅塗抹。
兩人的距離一下拉得極近,幽幽梅香、清冽竹香與淺淡藥香交錯在一起,占據了白書悅面前幾乎所有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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