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沉宿同樣不信任牧元術:「退一步來講,你要秦守與魔修勾結,必然會有後續敗露,到時若是引起修仙界與魔界的衝突,你會站在修仙界這邊?」
牧元術從容道:「我既是魔尊,自然不會站在修仙界一邊。」
在雲沉宿抿唇之時,他又笑著補充:「但我敬重修仙界第一仙尊,不願與仙尊為敵,將那些不自量力的魔修交由修仙界隨意處置,有什麼問題麼?」
牧元術笑得溫和,語調平緩,仿佛只是在說著些什麼普通的家常話。
他不會站在修仙界的立場上處事,亦無意魔界的立場。若是哪日白書悅興致起來了要清剿魔界,他也願做這個魔界最大的「叛徒」,願意死在白書悅的劍下。
他不在乎是非對錯,只會站在仙尊的身邊,永遠不與仙尊的意願相背。
雲沉宿沉默了會兒,在沉默中忽然意識到一個最關鍵的問題:「等一下,你們魔尊歷練時不是沒有過往記憶麼?你記憶恢復了?」
牧元術回答得坦蕩:「並未。」
雲沉宿:「那你如何確信那左右護法便可信?」
牧元術仍是淡然地笑著:「若是連左右護法都不可信,這點御下水平都沒有,那我也不必做什麼魔尊了。」
還在雪荒境那邊的院子內時,牧元術就去翻過魔界最新的記史以及各類相關介紹的書卷,知曉在魔界中,雖基本以實力排行,但偶爾亦有例外——便是追隨魔尊身邊的左右護法。
左右護法在修為要足夠強以外,還必須得是魔尊信得過的左膀右臂。
牧元術對那倆人已無記憶,但從記史的隻言片語中可以找尋到,當今的左右護法是在他成為魔尊之前便追隨他的人,他的本體在魔界的「閉關」,亦是由他們來作為看護。
即便不記得那些過往,再怎麼說他也還是他,魂魄未變,性格未變,他知曉自己若不是全然信任是絕對不會交予這兩人這般任務。
他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被信任之人背叛,都是他的左右護法了,若他還能被他們背叛,那他這個魔尊之位在他歷練期間早就該被他們給搶走了。
雲沉宿終於沒再說什麼,只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你如何篤定,我一定會幫你?」
牧元術看著靈球中的雲沉宿,難辨神情:「因為此事,事關仙尊性命。」
雲沉宿陡然正色:「你的意思是,秦守有殺清雲之心?」
牧元術:「不。是以秦守品行,在被仙尊反覆忽視拒絕後,他必然心意扭曲,寧可將仙尊毀了,也不願面對仙尊不會接受他的場面。亦是因此,我絕不會讓秦守只是被殺死這麼簡單。」
秦守在前世便那般折磨過他的仙尊,他必要讓秦守也嘗嘗加倍的折磨。
牧元術神色漸冷,漆黑雙眸深不見底,僅僅只是隔著靈球對望,都令人無端生寒。
雲沉宿忽然有種直覺,他若是拒絕了牧元術的這次合作「請求」,未來牧元術亦不會讓他好過。
事關白書悅性命之事,他絕不會允許有任何一環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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