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後牧原需休養生息,便忘了此事,想來掌門師兄應當不會介意?」
白書悅發話,陸景陽當然不會介意。
陸景陽的注意力偏移至另一件事情上:「受秦守威壓影響?可是秦守對小原做什麼了?」
牧元術莞爾一笑:「掌門放心,秦峰主也沒對弟子做些什麼,只是知曉外門之事與弟子相關,又見弟子近日與仙尊感情好,想要讓弟子試試經脈震碎的感覺罷了。」
修士的經脈是修煉根本,若經脈被震碎,基本等同于丹田被搗毀,絕不僅僅是牧元術口中所言那般輕飄飄。
牧元術會用這樣的語氣說,只是照顧陸景陽平日裡對秦守的態度罷了。
陸景陽在掌門之位待了數百年,他自然聽得出牧元術背後之意。
有牧元術此前對他表露出的態度在前,陸景陽最終還是未對此表示些什麼,只道:「此事是我疏忽,讓小原你受難了。我不知秦守竟還會做出這般殘害弟子的行徑,等會兒我便再去找他問詢。」
「不,不必勞煩掌門這般費心了。」牧元術反駁了陸景陽的想法。
若是陸景陽這會兒去找秦守「興師問罪」,必然會在之後再革除此次秦守領隊出門的權限,牧元術還不想讓他的計劃因此而受阻擱置。
他笑著對陸景陽說:「弟子有幸得仙尊及時相救,到底無事,還無需將此事牽扯上明面來,以免誤了秦峰主此次領隊出門的大好時機。」
陸景陽愣了愣,反應過來牧元術的意識後又保持沉默。
白書悅聽著兩人打啞謎似的對話,半點沒聽懂:「什麼大好時機?」
聽聞白書悅出聲,牧元術眸間笑意又真切了些,聲線緩和:「外門之事只是秦守精密布局中的一步,他的野心從來就不止於掌控外門。此番秦守領隊出門,正好方便掌門在宗門內一次性肅清秦守遺留的手筆與退路。」
面對白書悅時,牧元術提及相關話題的態度截然不同,亦不避諱讓陸景陽察覺這般差異——不避諱讓陸景陽知曉,白書悅對待秦守的態度。
陸景陽神色便更是複雜。最終也只是嘆了口氣:「秦守之事是我糊塗,這段時日我會徹查他在劍雲宗內做過的樁樁件件,亦不會再包庇他了。」
牧元術需要的便是陸景陽這樣的態度。
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足夠失望,之後那人再做出更離經叛道之事,便都不會是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了。
秦守的事情分走了陸景陽大部分注意力,他有些失魂落魄地要離開,走到了院子門口才忽然想起今日來寒英峰的主要目的。
他又從門口折回來:「差點忘了,小清,我還需要再單獨同你聊一聊。」
該來的終究是逃不過,白書悅放下茶杯:「嗯。那便去書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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