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後一句話說得比較輕,恰巧兩人此時相距較近,才讓白書悅一五一十收入耳中。
白書悅向來直白,聽不懂的就直接問:「多想什麼?」
牧元術還是沒忍心讓他的仙尊沾染這些污穢事宜,搖了搖頭:「沒什麼。仙尊只要記得這樣的話不能隨意同他人說便好。」
他不願細說,白書悅便不會多問,點了點頭。
牧元術又問:「仙尊怎麼忽然想到這麼問我?」
趕路這段時日白書悅從不虧待自己,只要來不及在夜色落下前到下一個城鎮,便直接宿於落腳之處,找個客棧休息,他們也一直都是兩間房。
畢竟他們身份轉變並未太久,牧元術亦不覺得眼下他們能到同睡一間房的進展,光明正大牽個手都已足夠讓他滿足歡喜。
白書悅想得則沒那麼多,他直言自己所想:「不是你說防人之心不可無麼?近日神山鎮內確實混亂,總有散修埋伏客棧附近,企圖爭奪同為散修之人身上的秘境鑰匙。
「你修為低些,出門在外不可輕易暴露劍法,同住一屋也便我護你周全。」
白書悅鮮少會說這般長句,話里所及皆為牧元術安危。
牧元術忍不住勾了勾唇:「多謝仙尊關心,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最後一句問得也輕,聽著綿軟,眼底微亮,撒嬌討巧似的。
以牧元術如今青年模樣,這般作態本該是有些扭捏的,但他生得清秀俊逸,一副赤誠神色倒叫人容易聯想大型靈犬,還是……挺討喜的。
白書悅點頭:「嗯,留下便是。」
「謝謝仙尊。」牧元術喜笑顏開,「那我先去沐浴了?」
白書悅:「嗯,去吧。」
牧元術起身,給自己只隨意地從儲物法器內拿出一套換洗衣衫,到屏風內去沐浴。
客棧房間不大,牧元術沐浴時的水聲很清晰地傳入白書悅耳中。
水聲很輕緩,似是刻意收斂著些什麼,生怕會打擾屋內人。
無情道的白書悅不會在意這些動靜,拿了系統新給他推薦的話本坐在書桌前翻閱,不時還提筆圈點幾句,仿佛是在看什么正經謀略兵法。
系統看了眼白書悅圈畫出來表示看不懂的「一時情難自已」、「金針刺破桃花蕊」、「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等等詞句,默默將這話本從推薦名單中抹掉,並重新審閱了一番自己的推薦書單。
看著宿主一本正經圈畫這些玩意……系統的負罪感簡直史無前例的高。
宿主還是太單純了,它不能玷污了宿主高潔的內心。
片刻後,屏風內的水聲變大了一瞬,接著徹底停歇,應是牧元術沐浴完了。
白書悅正好結束一部分的圈畫,在牧元術出來時抬眸往他那邊看去了一眼。
牧元術穿好了裡衣,但外衫只是松松垮垮地披著,長發亦散在身後的,整個人都還透著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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