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悅最終以這幾日有些疲倦為由,拒絕了見陸景陽。
——他可沒興趣聽陸景陽喋喋不休地說一通他與秦守的過往。
牧元術光明正大地圍觀了全程,道:「仙尊真的不見一見掌門嗎?您與掌門許久未見,掌門應當挺擔心您的。」
白書悅搖頭:「不必。師兄多半還是要找我談論秦守之事,我不想聽。」
牧元術輕笑一聲:「那看來仙尊果然是一視同仁的無情啊,我還以為仙尊您對掌門的寬容度會高一些呢。」
白書悅漫不經心地喝了口茶:「他若不找我談論秦守,可以高一些。」
這是他對陸景陽僅有的特殊對待了。
牧元術笑意更深:「那喬峰主呢?」
白書悅想了想,認真回答:「小師妹識趣許多,莫擾我清靜,尚且可以容忍。」
牧元術圖窮匕見:「那……我呢?」
白書悅偏頭看他一眼,淡然的淺藍雙眸如同平靜無風的澄澈湖面。
他也想了想,一本正經回答:「你是唯一的特例。」
從初時,因牧元術與他的幾分肖似容貌,以及牧元術的識趣分寸而姑且容忍他踏足寒英峰,再到因他的合意照顧,允許他留在寒英峰,最後到接受他的求愛,與他結為道侶。
從陌生疏遠到利用信任,再到如今的在意,白書悅的底線為牧元術一退再退。
到如今,即便是牧元術發動了仙魔兩界的動亂,興許白書悅也不會有什麼表示。他如今的底線,只是牧元術不背叛他個人便好。
牧元術早已成為了他的特例,唯一的,無可取代的特例。
他沒有情,沒有愛,但他仍有一份沉甸甸的重量藏進了心底。
白書悅被擁進了一個虛虛的懷抱里。
「仙尊,我好開心。」牧元術輕輕地笑著,擁抱著如今的白書悅,亦擁抱著五百餘年,他曾以為自己再也無可企及的情。
牧元術恢復魔尊身份後會如何他們都不清楚,但至少他們知曉,他們信任彼此。
這也便夠了。
……
……
在神山鎮休息了五日時間後,牧元術身體狀況好了不少,他們又一同慢慢悠悠地回到了劍雲宗,原本只要七八日的路程,硬是被他們拖到了十五日。
反正魔界那邊不著急,亂就亂著吧,也鬧不出多大水花來。
回到久違的寒英峰後,牧元術還悠悠閒閒地休息了幾日,與白書悅一同聽著方池方瑤匯報了這近一月時間以來秦守與魔修那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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