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回到魔尊身體的牧原則不同,那五百年的過去是他的切實經歷,反而是歷練的這十九年更似一場恍然而過的美夢。
直到再見到白書悅, 這場夢才落到了實地。
白書悅打斷了牧原的話:「你身上的血是何處來的?」
牧原頓了頓,似是沒想到白書悅的第二句話是關心他的情況。
比起被坦然偏愛的牧元術, 經歷過那五百年小心翼翼的牧原會更沒有安全感。
白書悅又問了一遍:「可是何處受傷了?」
牧原乖乖搖頭:「沒有。只是方才有點小動亂,我親自去平定了下, 身上都是他們的血, 他們近不了我身。」
面對白書悅的詢問, 不可一世囂張跋扈的魔尊立馬就變成了聽話溫順的小犬。
白書悅又問:「怎么小動亂還需你親自去平定?方池方瑤他們呢?」
牧原繼續回答:「我嫌他們太慢了, 我不想耽擱處理事務的時間。方才——方才就是趕著去處理政務,我平日對屬下沒有那麼不耐煩的。」
他附帶了一句解釋,像是生怕白書悅會因自己方才傲慢的態度而對他產生不喜。
白書悅態度倒是沒什麼變化:「嗯, 我知道了。」
他的神情遮掩在輕紗之下,牧原也分辨不出他究竟是怎樣的情緒。
牧原又將話題放回最初關心的內容上:「仙尊您的身體如何了?」
白書悅沒有對牧原遮掩:「魔氣入體, 有些難受,但影響不大。」
牧原擔憂地皺起眉頭:「怎麼會魔氣入體?漠邊城那邊的魔物我前陣子已經讓泰沐爾絞殺殆盡了才對……他竟然還有遺漏?」
未免牧原誤解這位得力幹將,白書悅簡要解釋:「與魔物無關,這魔氣是不可控的,只是在逼迫我離開魔界罷了。」
他只是說到這,牧元術便大致反應過來,這應當是天道的手筆。
眼下距離過遠,他聽不到系統是否有在說什麼,也不清楚白書悅具體情況如何,不由得更為憂慮:「魔都這邊還在動亂,若仙尊您身體不適,不若還是我去找您吧?」
白書悅:「不必。我既說了會去找你,便不會食言,你安心等我便是。」
他語氣比較輕緩,雖仍舊冷淡,但也比往日要溫和許多。
對白書悅情緒格外敏感的牧原自然能察覺到他的語氣差異,也稍稍緩和了些情緒,但還是忍不住擔心:「可我擔心您這樣過來,路上容易出事。」
白書悅:「無妨,有雲沉宿在,還不至於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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