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道生情前的白書悅對這個小禁室不是很感興趣, 破道生情後……
白書悅看著這滿滿當當一室的畫像,就更覺得牧原還是很有當變態的潛質的。
系統所見略同, 但是沒敢說,就怕說了會得罪這位本來就可以變成變態的反派大人。
牧原見白書悅一時未有反應, 似乎也很有自知之明的知曉了些什麼,小心地問:「仙尊會不會覺得……這太冒犯了?」
白書悅沒有馬上回答,走向了一幅掛在最中間的畫像。
那副畫像最為精細,畫上是牧原與白書悅的初見,小小的白清喝止那群小乞丐們的畫面。
大抵是相隔久遠,這畫上小孩的容顏不算清晰, 只是大概地簡單勾勒,能看得出個七八分神情, 卻被放在了最為顯眼的地方。
畫卷底下還有個小小的日期,似乎就是牧原成為魔尊后畫的第一幅畫像。
白書悅盯著這幅畫看得比較久, 牧原更不好意思了:「這畫……當初畫得比較隨意, 讓仙尊見笑了。」
白書悅卻輕笑了一下:「怎麼會呢, 我都還不知小原有這般技藝。是在尋我的過程中學的嗎?」
牧原點頭:「嗯。找尋仙尊的路上我遇到了很多人, 也有一些四處雲遊的,便到處跟著學了點,上不得台面。」
他說得輕飄飄, 白書悅卻能聽出背後的艱辛。
一路上遇到了許多人,會有願意教習他些什麼的有緣人, 亦會有針對欺負他的無理人。
足足十五年,從十歲到二十五歲,牧原能夠堅持下來,期間必定吃了不少的苦頭。
白書悅的心底漫上了些久違到有些陌生,但此刻又覺得分外熟悉的感覺。
幼年時,他便是這般心疼牧原,才會予他吃食照拂,又與他結伴為樂,在日漸相處中結下深厚情誼。
他抬手想向幼時那般摸一摸牧原的腦袋,但是又察覺如今魔尊身份的牧原比他高了半個腦袋,摸頭這樣的動作似乎變得有點違和,便將手放在了牧原的肩膀上。
牧原卻主動低了頭,把自己毛茸茸的腦袋往白書悅手心送:「仙尊是在心疼我嗎?」
白書悅卻之不恭,笑著揉了一把他的腦袋:「嗯。」
牧原與白書悅平視,對上他的淺藍雙眸,又忽然問:「那仙尊喜歡我嗎?」
喜歡嗎?
即便是恢復了前塵記憶,但白書悅對牧原——會是喜歡嗎?
會是跨越年幼時的相處,超越友誼的,對愛人獨一份的喜歡嗎?
白書悅笑著,回應給牧原的,是落在他眼睫上的一個吻。
「為何不呢?」
十五年的堅持尋找,五百年的不願忘卻,默默守護,還有即便前塵忘卻依舊記得的一份愛意。
十五年的堅持等待,死線威逼下依舊不願拋卻的前塵過往。
幼年的友誼早在不知哪一個年歲,便漸漸孕育出了新的種子。
只是一顆種子被掩埋在不見天日的深處,另一顆種子被擅自破壞損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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