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多管閒事。」甚爾冷淡道,「開你的車。」
「我這是閒事嗎?最近你的委託量比以往都多,可不就是因為那個小醫生?我這可是為了自己的錢包。」
甚爾不想搭理他。
「真不談了啊?」孔時雨略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你這樣的人,動起心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呢。」
甚爾:「你從哪裡得來的結論?」
「呵。」孔時雨冷哼一聲,「別忘了,我和你之間,我才是搞情報的。」
平時總是一副懶得搭理人的模樣,現在衣著也收拾了,耳墜也買了,賺錢也起勁了……不是搞情報的也知道這人身上發生了什麼吧。
「而且牛郎遊戲你也不玩了。」孔時雨意味深長道,「你沒察覺到嗎?你跟夏燒醫生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專挑些故意惹人煩的詞兒鬧她……大牌牛郎先生,你的專業技巧這回兒只有小學生扯女同學頭髮的級別了,有什麼感想?」
甚爾沒什麼感想,但他覺得自己現在應該下車買個膠帶。
熟悉的死亡視線從一旁射來,孔時雨立馬封上嘴。
不說了行吧。
轎車裡迅速安靜了下來,車輛行駛的嘈雜聲隔著窗戶傳進車內,仿佛淅淅瀝瀝的雨聲,平白生出了幾分冰涼的氛圍。
無神地盯著前擋風玻璃外的風景,甚爾抬起手指,無意識地在扶手邊上敲打,半晌後,手指敲擊的聲音越來越大,直到「咔哧」一聲。
甚爾:「……」
孔時雨冷漠:「你賠。」
堅硬的門框扶手邊,一個拇指大的小坑赫然在目。
甚爾嘖了一聲,換了個坐姿。
「甚爾君,你是天生無咒之人,若你造了孽,無處可去的詛咒,只會降臨在你身邊人的身上。」
謙和的聲音在他的大腦中迴響。
造孽?甚爾回想了好幾次自己造了什麼孽,但無一例外,都一無所獲。
他太過於無所謂,以至於連自己有沒有造過孽都不記得了。
「喂,孔時雨。」甚爾突然出聲道,「我殺過人嗎?」
「啊?」孔時雨莫名其妙地挑了挑眉,「這不是應該問你自己嗎?」
「不記得了才要問你啊。」
「你這傢伙……」
孔時雨無語地嘆了口氣,任勞任怨地開始回憶。
「死了的倒是沒有……」孔時雨語氣平淡道,好像只是在聊天氣,「但是缺胳膊少腿的倒是不少。」
因為覺得跟人類周旋很麻煩——雖然委託費相比而言要低一些——甚爾接的委託大多都是與咒靈直接相關的,只不過在詛咒師圈這個野生的競技場上,搶奪獵物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偶爾遇上沒事來送死的,甚爾也沒想過要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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