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是普通的家庭, 他的能力也不算出眾,哪裡能摻合進那些大家族的事裡啊。
謙和側頭看了看餐桌旁放著的照片, 裡面曉媽媽的笑容依舊燦爛。
他在擔心,萬一出什麼事,他無法保護好他們的女兒。
曉看出謙和的猶豫,以為他還在因為甚爾之前的工作心有芥蒂,「爸爸,格鬥裁判也很不錯啊,雖然工作時間大部分都在晚上,但是一個星期要工作的天數也不多,也可以跟同事輪班,時薪也還可以……」
其實那家店裡的格鬥裁判是按照出場次數發放工資的,如果當天沒有湊夠場,就不會有工錢,按理來說也不算穩當,但曉這個時候就沒說了。
還是不要在爸爸面前拉低甚爾的形象分了吧。曉暗戳戳心想。
謙和聞言無奈道:「我說的算話嗎?說到底最後還不是要你高興?」
曉知道這是爸爸在寵自己,笑眯眯地撒嬌道:「爸爸最好了。」
「小心一點吧。」謙和把手邊的果醬遞給曉,「你跟著他,如果遇到什麼危險的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爸爸,知道嗎?」
「真是的,甚爾又不是炸彈。」曉接過果醬,被謙和的說法逗笑了,「說什麼呢。」
謙和:這可說不好。
甚爾是不是炸彈不知道,但現在他覺得自己大概是遇上了炸彈。
被老闆囑咐所以大早上就帶著相關證件來簽僱傭合同的甚爾,坐在吧檯前的高腳椅上,低頭盯著櫃檯里正在翻找公章的老闆,手指緩慢在桌上敲擊。
「欸?到哪裡去了?」
格鬥酒吧的老闆面容非常年輕,身材瘦弱,還戴著一副平平無奇的黑框眼鏡,看上去不過才二十出頭,與其說是老闆更像是未經事的學生,此時在櫃檯里翻箱倒櫃,不時撓撓頭,不好意思地對甚爾說道,「抱歉抱歉,我再找找。」
一大早的酒吧還沒開業,吧檯不遠處的格鬥台上空空如也,整個酒吧里也只有老闆和甚爾兩人而已。
按理來說,這樣一個酒吧與格鬥場結合的地下店鋪,一般多多少少都在黑白兩道沾點邊,老闆卻是一個這麼年輕甚至是看上去有些稚氣的人,怎麼想都有點違和。
而且第一次見面就敢與甚爾單獨共處一室,似乎半點都不擔心甚爾趁機惹事或者是對他不利,作為地下格鬥場的老闆,似乎是有些天真過頭了。
不過這都不是甚爾現在猶豫的原因。
手指敲擊在桌上的聲音輕輕地在寂靜的酒吧內盤旋。
「阿勒?到底在哪裡啊?」老闆撓撓臉,又蹲下了身子,瘦弱蒼白的脖頸頓時一覽無遺。
仿佛血液流過一般的紋身從他的後腦勺處一直往衣領下延伸,但在甚爾的視角里,那紋身卻布滿了黑色,宛如心臟跳動,不時閃動出紅光。
是詛咒。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形式——看上去也不像是咒靈——但那熟悉的咒力殘穢的模樣,甚爾是不會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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