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與此同時,孔時雨的聲音也穿插其中。
「……你是詛咒的絕緣體,只要你想,多強大的詛咒你都能夠隔絕,多悠久的因果你都能改變,懂了嗎?」
那個時候,他下了賭注。
可如今,他在想,難道,他又輸了?
也是,不然為何在接了謙和的電話之後,曉的臉色會變得那麼奇怪?
已經習慣了被命運的賭局拋下,可這一次,甚爾卻發現自己無法再漠然以待。
不知甚爾經過了怎樣的煎熬,曉走進小亭子裡,示意甚爾在對面坐下。
這場景,更像是審判現場了。
甚爾不安卻佯裝鎮定地把右手手臂撐開掛在椅背上,擺出一副不堪在意的模樣,臉上面無表情,沉默地等待著曉開口。
若是結衣在這裡,估計會以為甚爾擺開這個架勢,是要給曉好看呢。
但曉不這麼覺得,她看甚爾坐得那麼遠,又往旁邊挪了挪,直接鑽進甚爾的手臂下方,貼著他坐了下來。
甚爾身體一僵。
曉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開口,「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跟這次的事有關嗎?」
「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甚爾生硬地回答。
曉一愣,「知道什麼?」
「你父親應該都告訴你了吧。」甚爾閉眼,破罐子破摔,「那個人說的沒錯,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我沒能力,沒骨氣,沒未來。我的命運在出生就決定了,我生來就是個爛人,我活該如此。」
甚爾撇開臉,不看曉的表情,「我讓你受到了侮辱,跟著我,你只是會是『廢物的女朋友』,惹得一身髒,什麼都……」
「你在說什麼呢!」
耳邊突然炸開一聲呵斥,下一秒一雙略有些冰涼的手伸了過來,夾住他的臉頰兩旁,硬生生地把他的臉掰了過去。
甚爾下意識地睜開眼,待看清面前之人的表情之後,心頭頓時一慌,不由地就想要向後仰,但當他感覺到臉上的手正在向內使力的時候,卻又不由自主地乖乖順著低下了頭。
曉的臉色是甚爾從未見過的難看,她瞪著一雙碧綠色的雙眼,仿佛一隻氣急了的松鼠,咬牙切齒地一頭衝到野狼的肚子底下,張牙舞爪地咆哮。
嚇得野狼連忙把爪子收了起來。
「你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甚爾竟然感覺自己的指尖開始發涼。
威名四野的天與暴君,現在一動都不敢動。
「我……」他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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