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昏半醒間陸思音不免做起了夢,卻不會是什麼好夢。
額頭上密布著細汗,房間裡的些微聲響卻突然將她從夢中拉了出來。
言渚穿著夜行服翻牆進入侯府潛到了後院,他未曾想過這肅遠侯府的守衛外松內緊,好幾次都險些被巡視的人發現。
有幾處側院看上去是有人居住的他都找了找,找到第三間的時候,透過微開的窗戶見到床上人影,他才翻了進來。
結果他才靠近床榻,那恬靜睡著的女子突然睜開了眼,縱然知道她看不見也是心頭一驚。
下一刻看似溫順的人卻從枕頭底下掏出一把匕首直直就向他刺了過來。
他沒想到這個女子是會武的,二人翻身在房間內過起招來。
因為看不見,陸思音只能依靠聲音辨別方位,出招就慢了許多,雖然出手的力度不算弱,卻也困不住言渚。
他本只在躲閃,但面前女子卻窮追不捨,動靜鬧大了恐怕有人發現,他一個側身抓住她手腕翻擰了過來。
手臂吃痛陸思音握不住匕首直接被言渚奪去,他將她一把拖回床榻將她禁錮在角落。
「別出聲!」他將匕首抵在她脖子上。
脖子上的冰涼讓陸思音不敢再動。
陸思音青絲披散著,臉色又變得煞白,神色里卻是木然冷意。
「好歹也做了一夜夫妻,你也不必下如此狠手吧?」言渚看了看方才不小心被劃破的手背。
本來她只以為是什麼盜賊刺客,直到他出聲,她立刻就知道眼前人是誰,心中恨意頓起奈何技不如人。
此時的言渚卻在想,這肅遠侯究竟是什麼個口味,養了個又瞎又啞的小妾在府中卻從不碰她,還是個會武的,枕頭底下藏匕首,還真是從未見過哪個小妾會有這樣的行徑。
言渚大抵也能想到昨夜算是冒犯她了,動了手也有些不耐煩問:「你叫什麼名字?」
陸思音撇過臉不理會他,他卻突然抓起她的手說:「寫在我手上。」
她不動,見她氣惱言渚皺眉問:「不識字?」
……你才不識字。
她沉著一口氣左手摸了摸抓到他的手腕拍了拍,言渚這才鬆開她的右手。
女子帶著繭的食指在他的掌心中輕劃寫下一個「容」字。
「我會找個機會跟你家侯爺把你要過去的,」言渚從懷中取下一個玉佩塞到她手裡,「若是他提早發現了你的異樣,想要追究你,便把這個玉佩給你家侯爺看。」
他總不可能直接跟肅遠侯提他與他小妾的一夜風流,還得尋個機會找個合適的理由要過來。若是之前被人發現了她的異常,至少肅遠侯見了這玉佩也能顧忌他,而留下她的命。
他這樣想,那玉佩才塞到陸思音手裡她就立刻往地上砸去。
那玉佩砸在地上清脆一聲,好在較厚並未碎掉。
……
她眼神空洞目無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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