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她抵在他下巴處,隔著一層皮肉聽他的心跳聲,「現在被你抱著的,是陸思音。」
她承認了,終於不是一再否認容娘的存在。
言渚低低笑著,莫名笑聲里多了憨傻意味。
她雙手握住他的小臂捏得通紅,卻觸及到一片不平。
「這是……你上哪兒又傷了?」她摸到小臂處的傷痕皺眉問起。
是那回被明封攔在侯府外留下的,這下才剛褪疤,仍舊摸得出來,他笑道:「怎麼,連我身上的傷疤都數清了?」
只要靠手能夠觸碰到的,她都一清二楚,記得明明白白。
她蹙眉道:「問你呢?」
「記不清了,也不疼,」他咬在她通紅的耳廓上那處硃砂痣,悵然又失落,「不如被你拋下時心裡疼。」
「也不見你有多難受,成日裡不還抱著歌姬快活嗎?」
「我見你出來的時候,便悔了,早知你在,就替你把那人的舌頭給割了。」若是知道她難受成那個樣子,他也不想再去裝模作樣。
「也就是這個時候說些好聽的。」她嘟囔。
他咬在人的耳下又是一副蠱惑人心的樣子,「你又看不見,我給誰看我的難受?你卻是一分一毫的惱怒都給我看了,惹我也難受。」
在這碧綠陰涼里聞著花香,陸思音頭一次意識到他有那麼多膩人的話可以說,聽得她最後都捂住了耳。
「明封等著,我先回府。」
言渚知她羞赧,想著日後還長,不差這一時半會兒,送她到明封身前。
在路上明封一直不說話,見二人情狀,也知是和好了。
陸思音過了一陣才開口:「綠英那邊……」
「我替侯爺去說吧,她想來也不會多話,」他朝著馬車裡看了看道,「侯爺看起來高興了很多。」
她只知道自己比進去時要鬆散舒暢了許多,也不知道自己現下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侯爺真的喜歡端王。」他說得篤定。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在不是太燙,並不那麼難堪,轉了個念想問:「明封……那姑娘是什麼樣子。」
明封微楞,知道她在問杏杳,猶疑了一陣後道:「是個很膽小的人,卻很細緻。」
她知道他常日夜裡不好睡覺,自己懂點醫理配了些藥,掛了些香囊在他床頭。他這輩子見過的女子裡確實沒有她這樣的,沒有太複雜的心思,膽大到能來侍衛屋裡,也膽小到不越雷池一步。
「那若有一天,她不再入你的眼了,又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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