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思音這段日子便停了改聲音的藥,如今音色的確是女子。
「回壺州了,」而後他將壺州情勢說了一說,看言渚臉色越來越差朝四周望了望問,「劉符呢?」
「人頭在井邊。」
言渚才帶兵到了岐陽,寧吳就輾轉派人送來了消息。劉距讓他在言渚過路後,帶兵盤踞在岐陽至這山下的路上,說事成之後,讓他做岐陽刺史。
可劉距不明白的是,寧吳跟這西南諸世家都有仇怨,當年他父親也是外調來的官,受當地大族脅迫才卷進叛亂一事。他流竄多年,每每成為大族相爭的籌碼,厭棄夠了這一切。
言渚與他算是無怨無仇,從前也有幾分交情,只是言渚也是站在西南王那一邊的,救他於寧吳也沒什麼好處。
與其掙一個所謂岐陽刺史,他倒是樂得看他們相爭,想將水攪渾一些,故而將消息透露出去。
言渚知道之後,讓他照著劉距所說來做。
劉距想讓寧吳攔住去路,他好藉口拖延時間,洗清事後追查時救援不力的嫌疑。而言渚也實在覺得,所謂援軍,恐怕到了這兒也要倒戈一擊,他也信不過所謂援軍,乾脆就讓寧吳攔下來。
從岐陽到山下這段路上都是劉符的布局,言渚一路攻進,只覺得他們是在步步誘敵,喬贇也看出,雖然那些叛兵里大多是訓練裝備起來的平民,但好些行動之間都訓練有素,恐怕本就是軍士出身,也不知劉距接濟了劉符多少。
到了山下,言渚將田修留在那兒,以防村子裡的人上山報信。
之前有人給他指出了劉符老巢所在,只是也是劉距手下的人,他並不相信,進了山就將人拆成十幾支,一直隱蔽在山林里,逐漸觀察尋找著劉符等人的蹤跡。
昨日才趁他們不備,一晚上料理了清楚,直到清晨才消停。
「大概是你入山之後便尋不到你的蹤跡,劉距盤算著以肅遠侯的名義將你燒死山上,到時候再找個辦法殺了肅遠侯,稱是亂黨餘孽做下的,找個替罪羊頂出去就是了。」寧吳猜測著,這一切動作都得快,想來劉距是覺得自己把持了壺州和岐陽沒人能送出消息去,偏偏就有人跑了出來。
「你說西南王已帶人到了壺州?」言渚看寧吳點頭,此刻劉符已死,只要壺州情事控制住,事情也就算結束了。
「來找你的人,是一個人來的?」他突然問。
寧吳點了點頭:「膽子倒是大,不過我倒是鬧不懂,他現下一個人回壺州能有什麼作用。」
話音剛落他就見言渚三步走了出去叫人整軍,他問:「你這會兒回壺州?」
「去岐陽。」
壺州。
在得知西南王帶兵起來的時候,劉距並不算太慌張,短時間裡,西南王並沒能召集過多人馬,他據險而守也不至於狼狽。
他擔心的是劉符還沒有送來消息,若是不能將言渚殺了,他們這一番才是解釋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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