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渚早該想到這婚儀就不能如尋常一般辦,才過了禮,陸思音將頭上重物卸了大半,坐在賓客之中,也不知跟誰喝了多少酒。
他知道她酒量好,可是這來的賓客里多出自軍營,誰不是海碗喝酒的,一群人沒個節制,看她喝得盡興反倒添更多的酒。
言渚伸手去攔,就被喝醉了的裘都一把攬住肩坐到了另一桌,又是一輪灌酒。
「好了!今天不喝了……」
聽到陸思音迷迷糊糊的醉語時,言渚才鬆了口氣。
「我要洞房啦,你們接著……接著喝……」
這桌上略微幾個清醒的,聽到這話,嘴裡的酒水都嗆到了喉嚨里,言渚捂著她的嘴將人扶起,而後又在一眾起鬨聲中把她抱起。
才被放到床榻上,她就掙扎著起身,跪坐在床上,雙頰緋紅,一雙眼朦朧著,半垂著顯出可憐委屈來。
「醒酒湯來了。」綠英將醒酒湯放到言渚手上。
言渚才轉過臉,陸思音突然將臉湊近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又跪坐回去傻笑著,拿出幾分鄭重來一字字強調:「要洞房。」
綠英本在給她卸下裝扮,見狀抿著唇便退下將門關上,言渚看著她醉鬼樣子只能哄著:「喝了,喝了就洞房,乖。」
她皺著眉,一勺勺將醒酒湯吞下,言渚轉過身將碗放在床頭案上,才轉過頭就被她抱著脖子親吻起來。一貫的輕柔,雙唇綿軟覆在他唇上,酒的辛辣醇香在二人口舌中流轉,她香舌挑開他的齒,抵著他的上顎挑逗著。
從她眼中看出了幾分清明,言渚輕喘著將人推開了一些:「沒醉?」
「醉了。」她堅持,面上又多了幾分慵懶沉醉。
她從床榻上摸索了一番拿出一個錦盒。
打開的時候,言渚臉色就變了。
那是一對手釧和一對腳鏈,他要是沒記錯,是上回來府中的舞姬留下的。
陸思音還沒回軍營的時候,他就過去幫著巡查,兩個月前在城外救了一隊胡人商隊,本來以為就結束了,誰知道半個月後他才回府就聽到裡頭的絲竹聲。
那時候她才剛生產完一個多月,言渚還奇怪是她哪裡來的興致,喬贇便接嘴說:「是那胡商送來的五個舞姬,說是謝您救命之恩。」
……
「你放進去的?」他已經開始頭疼了。
「不是,人剛送來,陸將軍就見到了,直接就叫進去跳舞了。」
言渚只覺得這不是報救命之恩,是要他的命來的。
他進屋的時候就看陸思音坐在高位上,的確是專心致志看著舞樂,他小心躲過那些舞姬坐到她身邊,而後就使了個眼色叫綠英將人都帶下去。
「這胡商倒是會投其所好。」她突然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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