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等一下。」佩斯利禮貌地舉手質疑, 「難道不應該先做個檢查嗎?還是說你們的看病流程和普通人不太一樣?」
有那麼一瞬間,佩斯利看見面前的醫生沖她露出了某種愛莫能助的心虛表情, 但她還是在某種勢力的壓迫下短暫放棄了醫德:「我們會在手術前進行檢查的……這就是那只兔子?」
使佩斯利深陷碰瓷疑雲的罪魁禍首正趴在她的膝蓋上, 像一隻不斷顫抖著的毛線團——這是憤怒的顫抖。或許他還想再襲擊一次,但又害怕韋恩再次借題發揮直接躺進ICU, 只能假裝聽不懂人話。
韋恩突然一臉擔憂地轉過臉來:「我差點忘了, 請原諒——它打過疫苗了嗎?」
佩斯利深吸一口氣:「我保證, 韋恩先生, 他絕對沒有咬你。」
對方心有餘悸地摸了摸下巴:「我總感覺被咬了一口……也就是說它沒打疫苗?」
「如果需要賠償的話, 我可以支付。」佩斯利扯動嘴角, 一字一句地說:「這都是我的責任,我為此感到非常抱歉……請一定讓我陪同你進行手術,先生。我得確保你的脆弱的牙齦不會被兔子毀掉。」
韋恩的臉上掛著善解人意的笑容:「怎麼會呢?博士,我根本不需要你的賠償。」
「哈哈,我很樂意賠償, 只要能親眼看著你做手術。」
「請暫停一下。」醫生面無表情地打斷了兩人。她收起桌上的文件, 站起來穿好外套, 看了眼桌上的時鐘, 然後對韋恩說道:「你們兩個互相陰陽怪氣的時間也算在診療費里——我接下來還有個預約,不用站起來, 我去隔壁。」
醫生輕車熟路地離開,還順手關上了門。佩斯利目送對方的背影,隨後若有所思地看著韋恩:「真想不到……你經常因為莫名其妙的傷情和霍爾醫生見面嗎?」
韋恩巋然不動:「你怎麼會這麼想?」
「……」佩斯利有點好奇地打量對方,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你喜歡深海潛水嗎?」
「我對所有能夠激起腎上腺素的運動都很感興趣。」韋恩好脾氣地回答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和剛剛一口咬定下巴受了重傷一定要接受治療的樣子判若兩人,「霍爾以前是我的家庭醫生,但她現在好像更喜歡在外面開診所……是因為對付我一個太累了嗎?」
兔子又開始躁動起來。佩斯利摸了摸他的腦袋,不著痕跡地遏制住他來源不明的攻擊欲望。醫生的會診室安靜而舒適,鋪滿了厚實的黑色地毯,四周燈光也柔和得恰到好處。這地方很適合與病患交流,也很適合討論一些不那麼冠冕堂皇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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