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覺宿儺大人又開始發呆了, 但你抱著他, 沒有辦法去看他的臉。
你只能一邊思考,一邊猜測, 而你雖然沒有討厭的咒術師, 但兩面宿儺問你的這一刻, 你的心頭突然湧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伏黑惠行不行?」
你說出了一個跟你無怨無仇,然而你卻單方面很敵視的人的名字。
你擁抱著兩面宿儺, 在這一刻, 提出這個你自己都知道很強求的要求的這一刻, 你理所當然地不敢抬頭看他,你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閉著的眼睛抵著他的肩膀, 等待他的答案。
「現在不行。」
他拒絕了你。
好吧, 是意料之中。
你有些失望的呼出一口氣, 又聽見他說:「我留著他有用。」
「哦。好吧。」
你有點不高興地撇撇嘴,當然,你也從宿儺大人的話中捕捉到了『現在』這個詞。
現在不行,那未來可以嗎?
你想問問他, 又害怕他說未來也不可以, 你怕失望,你怕被宿儺大人連番拒絕, 你很少被他拒絕——這麼說有點太謙虛了,事實上你似乎沒有被他拒絕過。
這是你第一次提要求被他拒絕。
如果你再問, 再被拒絕,你感覺你會徹底破防,徹底心碎的。
所以你乾脆不問了。
你咬了咬嘴唇,眼淚沒忍住啪嗒啪嗒掉下來,你抽抽鼻子,把眼淚一股氣全擦到虎杖悠仁的高專-制服上。
你總覺得自己不那麼快樂了。
但你正在擁抱著宿儺,因此即便這一分鐘不快樂,下一分鐘也會又快樂了。
你在掉眼淚的沉默中收緊了環著他腰的手臂,最後選擇說了實話:「沒關係,因為其實我只是想和宿儺大人說說話。」
「真是小孩子脾氣。一千年了也沒有長進。」
他輕嗤。
你感覺到他的視線一直停在你的身上,你不想把滿臉的眼淚給他看,所以不抬頭。
他沉默了一下,又問:「那麼,撫子,你究竟是在為什麼掉眼淚?」
既然不是受了委屈,那麼是在為什麼哭?
「思念,我是在為思念掉眼淚。」
你咬咬嘴唇,這麼說。
「是嗎?我還以為你在為伏黑惠掉眼淚呢。」
他的語氣聽上去有點嘲諷。
但並非在怪你。
也許他也知道你其實沒有那麼想殺伏黑惠——之前沒有,但在宿儺大人為他拒絕你後,有了。
但你不敢真正地猜測宿儺的心,也不想在這樣難得的時刻里屢次三番地提別人的名字。
於是你不再說伏黑惠,也不再說咒術師不咒術師,只是稍微有點不服氣地說:「宿儺大人說我小孩子脾氣。」
「哦?難道不是?」他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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